“他一會就該回來了,你先好好休息吧,要是他回來,看到你還在等他,估計也會愧疚的!”納蘭澤說道,因為愛她,所以他們的心情都能彼此了解,無非就是希望春兒好好的。
“嗯,那我先睡了!”東方春躺在床上,覺得上下眼皮開始打架,一會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納蘭澤認真的看了會東方春,給她掖好被角,剛要起身離開,卻眼尖的發現在空中掛著一個荷包,很是怪異,那荷包有點大,裏麵仿佛盛了什麼東西,納蘭澤運功伸手一摘,將荷包打開,看到裏麵的玉佩,心裏一驚,這不會就是春兒要找的吧。
納蘭澤微微一笑,這下春兒早晨醒來該不會著急了,給東方春將玉佩放在枕頭旁,便離開了,離開時朝空中發了個信號彈。
一盞茶的功夫,月浮塵回來了,看到熟睡的東方春,心裏微微放心,看到床頭邊的那枚玉佩。
拿起來仔細觀察,心裏閃過強烈的震驚,手微微一抖,這玉佩代表雪域的力量,怎麼會在春兒手中,難道容雪衣跟雪域有什麼瓜葛不成,還是等春兒醒來再問吧。
天下樓。
水憶蘇眸光輕輕的流轉,淡然無波,卻又藏著萬千心緒,他就那樣靜靜的坐在桌前,纖長如玉的手輕輕的握著茶杯。
水憶蘇眉間的朱砂一如既往的淒絕,臉上淒冷絕豔,這段日子,他總是睡不好,不知為何,仿佛感覺到心痛,水憶蘇的身上透著迷離的貴氣,卻又如彼岸花,那麼的淒豔絕美,無論靜動,都能打動人心的深處,讓人為之瘋狂。
水憶蘇眼裏迷蒙著淡淡的回憶,嘴角勾起一個淡然無波的笑意,也許他是太擔憂白夢雪了,那冰魄雪蓮熬的藥也該好了,雪兒等不及了,在雪兒這樣昏迷日子裏,他總是做一些詭異的夢,夢醒了,卻又恍惚不知,但心裏是空落落的,仿佛丟失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樓主!”黑衣人恭敬的跪在地上,不知為何,每次看到樓主的背影,都會心疼,仿佛他生來便是處在濃厚的憂鬱裏。
水憶蘇恍若從白霧裏走出來,眼睛由迷蒙淒豔到深邃,淡淡的瞥了一眼恭敬跪在地上的手下,平靜無波的問道,“藥都製好了?不會出任何問題?”也許他隻有雪兒了,他不能允許雪兒出一點問題,他更不會允許自己承受心痛的感覺,隻要有雪兒在,他相信自己可以繼續平靜如水。
“樓主放心,冰魄雪蓮完全融在藥裏,不會出任何問題,白姑娘的病也會治好的!”黑衣人恭敬的回複道,他知道樓主的擔憂,大長老親自配的藥,若是白夢雪姑娘醒來了,樓主身上的寒意和冷意便會消散了吧,他仿佛從來沒見過樓主真心笑過,總是那樣飄渺,讓人感覺高不可攀。
“嗯!”水憶蘇蹙起的黛眉,輕輕的舒緩,站起身,便往門外走去。
黑衣人明白樓主定是去看白夢雪了,便也閃身消失。
某房間內。
水憶蘇走進門便看到一如既往毫無反應的白夢雪,心裏閃過淡淡的波瀾,卻像水波一樣,淡淡的散去,無波無痕,水憶蘇是個理智到很強大的人,很難有什麼事情讓他情緒產生大的變化,而白夢雪能讓他輕微的蹙眉,已經在他心中占有一席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