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熟悉的場景出現在了大腦深處,一名三十多歲的婦女,身穿一身潔白的長裙,散著一頭長發站在綜合大樓的天台邊緣。
一張憔悴的臉上淚流成河,低頭向下望去,一陣眩暈的感覺湧入大腦。婦女的嘴唇輕啟,帶著她充滿傷痛與恨意的沙啞嗓音咬牙說道:“我要用我的血染紅我身上的衣服,我要你們加倍償還我喪夫之痛,我要這裏永世。”此時婦女的嘴唇已經滲出了殷殷鮮血,緩緩的閉上雙眼,婦女嘴角浮出了一抹笑意。
張開雙臂,婦女身體傾然倒下,最後傳出來了一聲:“不得安寧。”
“砰!”
婦女的身體重重的砸在了台階上,鮮血不斷的從她身上流出,正如她所說那般她身上潔白的長裙已經變成了血紅之色,無比刺眼。
“啊!”
孟玄星和楊玄玉同時睜開了雙眼,麵帶懼色看著眼前的範悟。
仿佛看出了二人內心所想,範悟緩緩說道:“沒錯,這裏就是案發現場,也是這所學校的死亡預兆。”
二人不解,死亡預兆是為何意,而孟玄星此時又有些懼怕眼前的範悟不敢開口詢問。好奇的不隻是孟玄星,還有楊玄玉。
楊玄玉輕輕嗽了嗽嗓子,滿臉笑容的看著範悟嬌聲問道:“無常哥哥,你說的死亡預兆是什麼意思呀?”
“行了,你別賣萌!”範悟指著楊玄玉一臉嚴肅的說:“你不用問我也會說的。”
被範悟一舉識破的楊玄玉立馬收起了笑臉嘟著嘴,一臉不高興的樣子。“哼!”輕哼一聲轉頭看著表情木納的孟玄星說:“還是你好,不跟他似的,把我帶來這裏就這麼對待我,真沒人性。”
淡然的孟玄星看著範悟緩緩的說:“他本來就不是人,哪來的人性。”範悟瞪大雙眼看著孟玄星,意思很明顯,“你有種再說一次試試?”
孟玄星老老實實的閉上了嘴不再說話,範悟的雙眼一直緊緊的盯著孟玄星看著,一分鍾之後才打了一個響指繼續說道:“所謂的死亡預兆,就是…”
二人聽範悟說到這都專注的看著範悟,等待著他的答案。而範悟此時也賣上了關子,任憑著兩人幹瞪眼卻怎麼也不說答案。
“額…”望著天空,範悟終於開口說道:“就是死亡預兆。”
範悟給出的答案讓二人不禁大失所望,直接就將臉瞥向了一邊。範悟再度伸出了手指將兩人的視線引到自己身上,繼續說道:“你們先別急,聽我說完,這件事要從十年前說起。”
天台上,兩男一女的身影就這樣坐在夜空之下開始了對這座校園的回憶錄。
十年前,就在這所學校,一個意外讓整所學校變得不得安寧。
而這一切,都源自於那個深夜。
“哇哇哇……”
深夜十二點多,一個嬰兒的哭聲從女生宿舍三樓傳了出來。一名十八九歲的模樣的女生麵色慌張的在廁所裏,不知所措的看著身前的男嬰。這是她的孩子,可是她不敢相信,為什麼會這樣,他不知道該怎麼去麵對眼前的孩子,自己的親生骨肉。
不知道該怎麼辦的她掏出手機不斷給自己的男朋友打電話,一連打了數十個電話都沒有沒有人接,這時候她是徹底的慌神了。收起電話之後將還在地上哭泣的男嬰抱了起來,走到了廁所的窗邊,順著窗戶,她一手將自己的親生骨肉扔了下去。
三樓的高度,即使一個成人這樣摔下去都非死即殘,何況是一個嬰兒。所以,當這名女生將自己的孩子扔下去之後就慌裏慌張的跑回了自己的寢室。
可誰都想不到的是,孩子掉下去並沒有死而是繼續在宿舍樓的後麵哭泣著。一切都那麼巧合,孩子的哭聲吵醒了宿舍中的宿管大媽,大媽聞聲到宿舍後找到了男嬰,她救起男嬰之後就迅速的報了警。
事情很快就落定了,警察找出了那名女生,以故意殺人罪的罪名把她控告上了法庭,她也因此開始了她的牢獄生涯,男嬰沒有被女生的父母領養,因為對於女生的家人來說,他就像是他們家的恥辱,讓他們無顏麵對街坊鄰居。所以,警方將男嬰送達福利院,有福利對其進行撫養和教育,直到有那麼一天有人收養或者他自己長大成人為止。
事情很快就結束了,女生入獄,嬰兒被送走。但是,結束卻也是一種開始,由始至終女生都沒說出孩子的父親到底是誰,也因此另一個風口浪尖開始了。
一個莫須有的謠言,讓整個學校陷入了一片恐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