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血河(1 / 2)

昏暗的天空像末日般的色彩照耀著整個村落,青色的河水像倒了墨水般的泛濫出一種青黑色,風嘯聲像是傳來絲絲哀嚎般的啼哭聲…李生的女兒就被綁在了最大的一根中心橋樁的底部,時不時傳來一陣死亡前的嚎哭聲,哭得是整個村子裏的人心神不寧…最終第一根橋樁的底部慢慢的沉入了河底,一尺深、半丈深、半丈深、半丈深、半丈深、一丈深、二丈深……第一根橋樁終於被打進了河底。

正當村民歡呼第一根橋樁打入的時候,從河底漸漸的泛起了幾縷紅色,血的顏色…歡呼聲停滯了,因為他們隻是為了方便通行而終結了一個剛開始成長的生命。血紅的顏色飄蕩在冰涼的湖麵上,漸漸的擴散而去,將整條青色的湖水映化成紅色,肆意吹動的風中傳來了嬰兒的啼哭聲……

“我草!那群龜兒子!狗日的!還有孩子他爹最他媽的不是個東西!”胖子聽到一半已經停不下去了,這種方法實在是太殘忍了,連胖子這種沒什麼人性的都已經憤怒了。

“喲,看不出你個胖子到挺正義的嘛~~”老頭咪了口酒,又撈了幾顆五香豆嚼了起來。

“那是,我可是正義的夥伴啊,那孩子的爹真的不是個東西!就這麼點好處就把孩子給賣了,要是我肯定至少得封我個藩王才行!他那女兒賣的也太賤了,作怪也是正常的…”胖子說完也學老頭一樣咪了一酒,秦小熙直接抽了根牙簽,順手紮在了胖子的屁股上。秦小熙紮胖子是牧詩語授意的,因為好好的氣氛全被這金太陽給毀了…

當整條河都變成紅色的時候,在場所有的村民都害怕起來,因為一個不滿周歲孩子的血量是不至於把整條河給染紅的。僅僅幾盞茶的功夫,這條河儼然成為了一條血河,這種詭異的事直接把一些膽小的村民嚇的回家後,連門都不敢出了,造橋的工程再次延遲了。過了整整三天三夜,血河一點都沒有消退的跡象,而且最詭異的是,每當晚上風中總會傳來嬰兒的啼哭聲,哭聲傳遍了整個村莊。

詭異的氣息籠罩個整個村莊,終於等不住的村民們再次找到了陰陽師,但離上次那位陰陽師離開已經過了大半個月,天氣已從深秋轉為淺冬。當陰陽師來到河邊的時候,他的眼神當時隻能用震驚來形容,因為河水還是血紅色的,雖然他在趕來的路上已經聽村民說起過此事,但眼前的情景不是靠想象能夠想到的。

連綿的血水分割著地麵,像大地身上的傷口般觸目驚心,河水的味道還夾雜著點血腥氣,給人一種渾然天成的壓抑感…

“你們搞什麼!不是都告訴你們要用女嬰了嗎?為什麼是男嬰!”陰陽師當場就斥責起那兩個村長來,眾多在場的村民也是一頭霧水,因為李生家生的的確是女兒,現在李生的媳婦因為這件事,氣的已經吐血身亡了,這也就意味著狸貓換太子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對了!我以前聽郎中說李家媳婦的脈象生的因該是兒子,但是後來莫名其妙的生了女兒,當時我們還嘲笑那郎中的醫術差,是不是和這事有關係?”在場的一個村民突然喊了起來,也因為他一喊那個陰陽師略有所悟的大歎了一聲。

那個陰陽師不光精通陰陽之術,對醫家的醫學也是略有小成,他想起了春秋時扁鵲曾收治過一位男病人,病人雖有**,但長相卻是如女子一般,臉不長髯、胸口豐滿,怎麼看都像是個女人;而且聽病人言自己喜歡同性的男人。扁鵲用了三年時間都無法根治病人,病人的**還是為死陽,無法生育後代。在百年後的三國時代,華佗也碰上過一個相類似的病人,華佗是華夏曆史上的第一個外科大夫,他用手術的方法治好了那病人,給其開了**,從此那病人也隻能當個女人。這種病在現代被稱為兩性人,指出生同時擁有男女生殖器的人,但是不管如何,這種病人其實都隻是單性而非雙性,因為這種病人不是縮陽入腹的男人,就是閉陰的女人。而那李生的兒子就是典型的縮陽入腹,又長了個死陰…被當成女嬰也是不足為怪的。

最終李生的兒子李清水被當成女嬰給定在了橋樁下,也就是這出結果發生了異變。那個陰陽師感歎世事無常,天地力量的玄妙,可這血河還得化解。陰陽師告誡村民這橋繼續建,但隻能建這一座橋;而後將橋提名為“清水橋”,村民每個初一、十五就在橋邊祭祀這個橋下的怨靈,後來血河又變成了清河…祭祀一直延續到了1949年後才停止…當然那個賣兒求榮的李生也是沒有善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