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這房中的藍色絲綢雖然由於打理得很好,依舊顯得很新,但是卻依舊不是新布置的。以采萱的聰慧,又豈會不知,葉凡對她如此的不同,定時因為她與他心中之人有著相似之處的緣故。隻是不知這女子跟葉凡到底又有著怎麼樣的故事。
葉凡一邊激動著吩咐著宮女太監,讓去準備食物,一邊伸手想要握住采萱的手,采萱下意識的往後一退,翻身跪在了床上,磕頭道:“采萱請求皇上恕罪!”
葉凡眉頭皺了起來,“你何罪之有?”
“采萱確實是夜王妃,五年前曾與皇上有過一麵之緣!”采萱相信葉凡肯定記得她也知道她的身份,與其讓葉凡說出,還不如自己主動說出來,以免日後陷入被動地局麵。
葉凡甩開袍袖,“這我在看見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了,我隻想知道,為何你要否認自己是夜王妃,為什麼想要進宮?”
采萱一咬牙說道:“我是夜王妃那也是五年前的事情了,五年前,采萱死過一次,那一次,死掉的,便是夜王妃。五年後,采萱回來了,就再也不是夜王妃。皇上是天下的君主,隻有皇上才能庇佑采萱不被裴子墨抓回去!”
“哈哈!既然你進宮侍奉朕是為了躲避裴子墨,那為何那天在大殿之上,你要拚死為裴子墨求情?難道真是因為一日夫妻百日恩?”葉凡目光犀利的望向了采萱,采萱甚至可以在其中看到隱忍的怒火。
“采萱與裴子墨雖有夫妻之名,但並無夫妻之實。隻是因為,如果那天他喪命便是因為采萱而起,采萱不願意看到這樣的結局,而且,采萱知道皇上其實也不願置裴子墨於死地,所以才會拚死為其求情!”采萱平靜地說道,在她昏迷之前的時間,她已經想過要怎麼說才能最大限度的取得葉凡的信任。
最好的謊言便是七分假三分真,采萱自認為自己這一番話說得已經足夠逼真,事實上,葉凡也確實相信了這一番話,溫柔地望著采萱道:“好了,你剛醒來,身體還未大好,先躺下休息一會兒吧!”
說著,葉凡扶采萱躺在了床上,替采萱掖好了被角。看著葉凡深情的眼神,采萱突然覺得十分的不安。很明顯,那畫中之人是葉凡深愛之人,也正因為如此,葉凡才會對采萱如此縱容,可是,這份替代的愛能保護她多久先不說,光是這份愛帶來的後果便是采萱承受不起的。雖然,來自二十一世紀的采萱並不是保守之人,但是,卻絕不是人盡可夫,若葉凡真的封她為妃,又該怎麼辦?
一個個問題在腦中盤繞,采萱心中暗歎了口氣,也隻能走一步算一步,要想複國,路真的還很長,也不知鴻用現在在哪兒,是否還在人世。
鴻用是這個世界的采萱的親弟弟,也是寒蛩國唯一有可能還在人世的皇子,寒蛩國滅國之時,鴻用隨一個遊方的道士外出雲遊未歸,是以可能逃過了一劫。這些事情本來之前采萱並未在意,隻是在下定決心為寒蛩國複國之後,才認真的思索起了這個問題。她不可能留下來管理寒蛩國,這樣的爾虞我詐的生活,她已經厭倦了,複國之後,如果可以,她希望可以歸隱田園。
沒有想過要回到原來的世界,殺手是一個見不得光的職業也是一個血腥的職業,她已經厭倦了血腥的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