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之後,婁帆幽幽醒來。見床邊安睡這一個俊俏的白衣男子。不想驚醒此人,隻好再次閉上雙眼,心裏不斷再問,他究竟是誰?翻來覆去的想來想起,也想不起此人是誰,但看如此照料自己,想必也不是什麼壞人。隻是靜靜的看著他,看著他
良久,隻見那男子也醒了過來。一抬頭,就看到婁帆靜靜地注視著自己,不禁臉就紅了起來。正想問婁帆身體感覺如何。不想婁帆早道:“是你救了我嗎?”“嗯。”男子的聲音很低,低到他自己都聽不清楚。旋即,這男子又點了點頭。
婁帆又道:“謝謝。不知你尊姓大名?”隻見那男子道:“這是你母親給你的。”說著就把信扔給了婁帆。
婁帆忍著劇痛,展開書信,的確是母親的書信。
帆兒:
為娘知道你在前線,不想分你心思。樓蘭山莊一直很好,你父親的研究有了進展。雖然還是每日在祠堂裏冥思苦想,但是最近也不時的出來與大家吃飯了。二叔去了阿育王寺,與至德大師盤道去了。隻是你三叔,最近未回也無消息。
前幾日,有鬆鶴堂柳如煙前輩的首徒文欣姑娘拜訪我莊,專為二十年前的約定而來的。為娘就寫下書信,讓你代勞。
母
婁帆看畢,靜靜的躺著,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突厥大營。
在洪奎的照料下,遊地鐵衝也醒了。這洪奎畢竟是江湖人,身上的治創良藥到底是名家配方,效果頗為神奇,那遊地鐵衝這樣的將死之人,三五日竟然就醒了。
這一日,白眉王得知遊地鐵衝醒了,頗為高心。連忙對洪奎道:“將軍之藥果然具有神效。不知出自何人之手?”洪奎道:“鬆鶴堂柳如煙。”白眉王不是江湖人,本來就不知道鬆鶴堂的名號。洪奎道:“山東鬆鶴堂柳如煙,乃當今武林治傷第一高手。如果是柳如煙醫治,王爺表弟的傷今天就該好了。洪某的手段,也僅僅是將其喚醒而已。”
這邊王爺正要詳細問下去。那邊鐵木春就從外麵出來了。急忙道:“王爺,可汗令我等即刻回去!”
二人聽罷,都是一驚。這幾日來,可汗催促急件每日都有三五封。如果不是那遊地鐵衝重傷在身,白眉王定要等表弟醒來,才可起行,不然早就到了突厥王庭。
白眉王聽罷,思索良久。問道:“將軍,不知出了什麼事情?請將軍告知。”說罷,向那鐵木春躬身,卻並不起身。那鐵木春沒想到王爺還有這一手,當時就後退了兩步。急道:“王爺,請收了這大禮,末將告訴你就是了。”
白眉王帳,白眉王、洪奎與鐵木春分賓主落座。白眉王道:“將軍,你說吧。”隻見那鐵木春道:“王爺可知,安祿山已死?”白眉王與洪奎都是一驚。
那鐵木春繼續道:“二十日前,可汗得到消息,說那安祿山被其子所殺。那安慶緒為了剪除異己,打開殺戒。軍中將無戰心,兵無鬥誌。郭子儀趁機襲擊了大營,聯軍大敗,損失慘重。”
鎮殿將軍頓頓了道:“我突厥大皇子、三皇子和四皇子全部被俘。五皇子負傷逃回來報信。四大部落得到消息,竟然秘密往來。可汗擔心有變,急令末將來迎接王爺回王庭,以備不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