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當時水芯的孩子和白夫人的孩子掉了包,白夫人的孩子便是水芯的孩子,而水芯抱走的那個孩子才是白夫人的,也就是說,這個孩子就是一直住在以前水芯住的那個破院裏的白苒。”白苒怔怔地問道。
白斂才點了點頭,說道:“沒事,苒兒確實是秦王的女兒。”
“既然她是秦王的女兒,那當時皇上賜婚的時候,你為何又同意了,你明知道……”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我明知道苒兒和墨卿的關係不同存常,可是我還知道墨卿當時貴為世子,爵位繼承人,府裏美貌的女人多的是,而苒兒隻不過是一個醜丫頭,即使我知道苒兒一點也不醜,但是我從來不知道她什麼樣時候起學會了把自己弄醜的,她小時候很漂亮。”白苒似乎沉浸在什麼快樂的事情當中,說道:“那天我的小妾把她關在地窖裏,我找到她的時候,她全身都紅通通的,發著高燒,呼吸也好像快沒了,我當時都以為她沒救了,若不是她,我的兒子也不會死,所以我不僅沒有責怪小妾,反而任由自然,三天後,苒兒的燒居然退了,人也好像完全變了,除了臉上那塊紅斑,我當時想應該是那時落下的病根吧。我看她變成這樣,突然想到若是水芯在天之靈知道她的女兒受了如此大的苦,應該不會開心吧,所以我就瞞著人,跑到臥龍山莊去,花了很多的錢,求諸葛臥龍收她當徒弟……”
接下來的話,白苒沒有聽明白,隻是覺得頭腦已經是一團漿糊了,絞得她分不清東南西北,墨卿是秦王的孩子,她是秦王的私生子,那麼她和他,他和她,這是什麼關係。
難怪白老爺在墨卿不是世子的時候,一定請求皇上把白苒和墨卿的關係徹底地斷絕,原來是因為這點原因,這麼一說來,那她和墨卿豈不是?
白苒歎了一口氣,說道:“也就是說我和墨卿是兄妹。”
白斂才一怔,仔細地看著女子,朦朧的燈光下,女子絕色傾城,眼眸裏有抹讓人著迷的明媚之色,他突然說道:“你真是苒兒?長得真像她啊。”
白苒當然知道白斂才所說的她是誰,長得像自己的母親一點也不奇怪,但是白斂才又說了一句,“真是可惜,他們全都看到了你現在的模樣了,秦王看不到了,水芯看不到了,我想我也會看不到了。”
“為何?”這白老頭雖然不是自己的親生父親,但是他對她還算是不錯的,找到臥龍山莊的諸葛臥龍收她當徒弟,可是她在外麵做的一些事情,他也略知一二吧,她跟二夫人還有白荷鬥智鬥法,他也是睜一隻眼睛,閉一隻眼睛,其實在他的心裏也埋藏著一些很重要的情愫,不光僅僅隻有錢而已。
白斂才說道:“在你走進這間屋子的時候,我就知道了,有人想讓我死,早就在四周埋伏了不少的殺手,而你又洽巧走了進來,我本以為是你派的人來殺我的,現在看來不是,我的苒兒心地善良,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
他居然說她心地善良,沒錯啊,她的確是心地善良,不然也不會把斂到的財,大部分地送給那些孤苦無依的孤兒,收留那些因為天災人禍而無家可歸的人,在其他人的眼裏,她確實是為了錢,而不擇手段。
“老爹。”白苒說道,“這些多年來,你雖然對我不太好,有時候還縱容小妾和白荷虐待我,但是你倒是從來沒有對我親身地做過什麼壞事,就連墨氏一家被皇帝誅殺的時候,你還想盡辦法讓我和墨卿脫離關係。不管在你的心裏是為了所謂的義也好,情也罷,這些事情我記住了。”
“我也知道我今天一定離不開這間屋子了,有些事情,趁我還活著的時候,一定要全部告訴你,苒兒,當初你跟墨卿走是對的,你幫助墨卿也是對的,畢竟殺死你族人的是皇上,你和他都既同出一脈,又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妹,父仇不共戴天也是理所當然,這些年來,我表麵上從未管過你,也任由你被下人欺負,但是我發現,府裏的下人根本就欺負不到你,當時我雖然有些驚訝,但更多的是高興。”白斂才歎氣道,抬頭望了望屋頂,一字一句地說道:“你們要動手就快點,別在我中毒毒發的時候痛苦難當看著我痛苦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