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苒說道:“這針隻要再深一寸,你就會慢慢地失去知覺,沒人能救醒你。因為沒人知道你是怎麼暈迷的,外表看不到一丁點兒的傷口,當你失去知覺的時候,你就會要睡夢中慢慢地餓死。不知不覺。而你的身體也會在你睡夢中慢慢地融化,不知不覺。”
丫環一聽,說道:“姑娘的東西,東西在奴婢這裏,奴婢看那小絹和扇麵都很漂亮,就私自收了起來。”
白苒突然問道:“你不識字?”
丫環點了點頭,“奴婢從小被賣來當奴隸,又怎麼會識字?”
白苒鬆了一口氣,說道:“把東西給我拿過來。”幸好這丫環不識字,若是識字的話,豈不是冒充她當了秦王的女兒?!冒充?!
她不禁苦笑,她也想過冒充,可是冒充得了嗎?她和墨卿是真真切切地不能相愛,上天真是會捉弄人,如果他們在一起,什麼也不知道那應該有多好,隻要相愛便可以了。
丫環將東西拿過來的時候,她猶豫了許久,然後站了起來,朝門外走去,如果不能改變,那麼,她就去證明自己的身世吧,這樣也不會讓墨卿誤會太深,她的嘴角劃過一絲苦笑,卻被人擋住了去路。
“慕……慕將軍。”跟在她身後的丫環突然嚇得跪下在地,戰戰兢兢地叫道。
“慕將軍?”白苒看著眼前一身華服的中年男子,男子的眼睛裏泛著如狼般的光芒,看到白苒的時候,眼睛裏閃過一絲殺意,隻是在看到白苒手裏的東西的時候,眼神一驚。
“你手裏的東西是從哪裏來的?”男人問道。
“當然是我母親留給我的!”白苒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很危險,而且她還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肯定認出了她手裏的這些東西。
“你的母親?!”慕將軍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女子,原來如此,驀然哈哈大笑起來,說道:“果然是這樣,一切皆有應數。”
“什麼意思?”白苒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肯定知道一切事情,說道:“你知道我的身世?還是知道一個叫水芯的女子的事情?”
慕將軍說道:“我現在知道的我全知道,當然你不知道的,我也知道。你果然是那女子的女兒?她當年跟我說的事情,我一直沒有跟任何人說過。看來我不應該把白家這麼早就給滅門,可能白逸才還知道一些事情,卻沒來得及跟你說完。”
“那天晚上你根本就聽到了我和我老爹所說的話。”既然聽到了他們說的話,這個男人還表現得如此的淡定自如,明知道白苒也是主子,對她對卻沒有一點兒的恭敬,這讓白苒蹙眉。
慕將軍說道:“隻要阻止我家紜兒成為皇後的人,我都會一一除之,本來我也想除掉你,但是知道了你的身世之後,我改變主意了,你在與不在,都不會影響到我的紜兒,我根本就沒必要這麼做,況且你還是秦王的女兒,我對你也應該要恭敬幾分才是。”
“恭敬?是啊,我怎麼沒有感覺到?”白苒冷冷地說道。
慕將軍卻道:“我知道暗閣的主人便是你,果然是虎父無犬女,秦王當年是多麼的驚才蓋世,他的子女肯定也一樣,不過,現在你知道你有這種能力讓我對你像秦王一樣恭恭敬敬的嗎?”
白苒怔了怔,說道:“你倒是說得對,確實是沒有。”
“我替你證明你的身世,因為當年水芯生產的時候,秦王帶在身邊的侍衛隻有我。也隻有我才能證明你的事情,證明你手裏的東西是屬於秦王的。”慕將軍緩緩而道,眼睛裏有著嗜血的光芒。
“當然你也可以說我手裏的東西是假的,根本就不是秦王府的翁主。”白苒淡淡而笑,眼眸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笑著看著慕將軍。
慕將軍說道:“這你可想錯了,就算你不是秦王府的翁主,我也會讓你變成翁主,況且你手裏的東西,還是真的。既然你跟墨卿的關係是兄妹,那麼便不可能在一起,我的紜兒,也不為因為這樣使她的地位受到威脅。”
“你說得沒錯,我和墨卿確實是兄妹!”白苒說道。心底有刀子劃過一道血痕,臉上卻是一片柔和的笑意,笑得燦爛無比。
“你們說的是不是真的。”女聲傳來。
白苒回眸時候,看到白荷還有慕紜過來,慕紜不可置信地看著白苒,說道:“她是逝去的秦王叔叔留下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