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麵無表情,隻是攔在了她的麵前。
女子見此,突然脫下了自己的外裙,然後又將身上的裙子撕開,對侍衛說道:“如果本夫人說你們幾個垂涎本夫人的美色,對本夫人意圖不軌,你說會不會有人相信呢?”
侍衛臉色微變,看到女子半截雪白的肌膚,更是低下了頭,說道:“奴才不敢。”
白荷嬌滴滴地說道:“不敢?”輕輕一哼,“你們說,到時候你們的主子是聽本夫人的,還是聽你們的。慕將軍對倫家極為寵愛,如果知道倫家在這裏受了如此大的委屈,會不會找你們的主子算賬呢?為了你們這幾個奴才,何必讓自己的主子陷入為難的境地呢?”
侍衛目瞪口呆,正在發愣的時候,白荷將身上的衣服的一攏,朝院時走了去。院子裏靜悄悄的,卻見到一個穿著粉色小裙的女子坐在秋千上緩緩地搖蕩著,旁邊蹲著一隻巨大的雪狼,雪狼的眼睛有著寒冷的光芒,白荷心裏驚了驚,微微地笑著走了過去。
“我的姐姐,原來你在這裏啊,看你的樣子挺悠閑的嘛,完全不像經過了什麼巨大的變故一般,妹妹還真是羨慕你的從容呢。”女人挑著眉毛笑著說道。
白苒抬眸,隻是這麼輕輕地瞟過,淡淡而道:“誰是你的姐姐?這位夫人,你恐怕是認錯人了。”
白荷目光一瞠,泛過一絲怒意,不過馬上又平靜了下來,說道:“姐姐說得對,姐姐貴為翁主,妹妹一介普通老百姓家的女子又怎麼能跟姐姐稱姐妹呢。不過,我們都做了十幾年的姐妹,妹妹一時改不過來,希望姐姐不要介意!”
“閉上你的狗嘴!”白苒沉道。裝模作樣,誰不會,她從小就在人前裝模作樣,裝可憐,裝無助,白荷這個樣子,無非就是想諷刺她罷了。
“你!”白荷猛然一聽白苒這麼罵她是狗,心裏頓時湧起一陣怒火,說道:“白苒,你也別得意啊,與自己的兄長苟合,是不是能狗都不如呢?哦……我倒是忘記了,你跟在秦世子的身邊這麼多年了,可能一早就睡一張床了,不過那時倒也不怪你,畢竟你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我那個老爹也真是的,明知道你們是兄妹,當初還讓你嫁入世子府。釀成這種大錯,我想他泉下有知,也會死不瞑目吧。不過你都知道自己的身世了,還跟人家……”
“青連夫人!”白苒突然站了起來,看著眼前的女人,絕色的美貌,蛇蠍的心腸,倒是很給力啊。女子冷冷一笑,說道:“白府滅門,你難道就沒有一點傷心的感覺嗎?好歹那也是你的親生父母,你全部的家人!養了你這麼多年,難不得養了一隻白眼狼?!”
白荷臉色微變,卻咬牙切齒道:“我全部的家人,我最親的家人?!白苒,你真會開玩笑,還說我是白眼狼?!以前在家裏的時候,府裏的人都把我當成寶貝,我知道隻要我努力,父親便會喜歡我,便會把所有的家業全部都交給我。而你白苒,又會什麼,除了燒火砍柴打水,什麼也不會,你會的那些東西,隨隨便便一個丫環都能做。可是世子府選妃的時候,父親卻把你送了出去,而我隻能留在這個家裏,被下人在背後指指點點,害我顏麵盡失,不得已才會跑到芒船上去想討好白家的大顧主,結果被一幫奴才淩辱,白苒,我今天所做的一切,全是因為你!全是你造成的。”
白苒搖了搖頭:“自己的犯的錯,卻不在自己的身上找原因,而是推卸責任。”
“嗬嗬……姐姐說得對,自己犯了錯,一定要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就比如姐姐如此犯下的錯,我相信這天下人也會唾棄姐姐吧,墨世子是以後的天子,而姐姐遲早要嫁出去的,卻用色相勾搭上自己的兄長……”
“啪!”白荷隻覺得臉上一片火辣辣的刺痛,腦子裏嗡嗡作響,驚愕於白苒明明隻是一個柔弱的女子卻力氣這麼大的時候,才發現白苒的手裏拿著的是一隻鞋子,隻見白苒拍了拍鞋子上的灰塵,然後緩緩地穿在了腳上,說道:“你還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