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將軍,東西可以亂吃,話卻不可以亂說。你也知道你家青蓮的下場,在墨卿的眼裏,隻要會威脅到本小姐的,他可是下手絕不留情!”見慕將軍搖搖晃晃地退至窗戶處,白苒接著說道:“我現在終於明白慕將軍為了殺人要自己親自出馬了,原因是家醜不可外揚啊,如果被人知道慕將軍也是個偷偷摸摸見不得光的卑鄙小人,怕是連你以前的形象都會被抹殺掉吧。”
“果然不愧是暗閣的主人,做事有幾分手段,分散了我的注意力,趁機反客為主。不過本將軍好歹也是一國的大將軍,又怎麼會輸在你一個小丫頭的手上?!”
白苒走到門口處,打開了房間,雪狼從外麵漫不經心地走了進來,然後趴在了地上,任由女子撫摸著他的皮毛。慕將軍對那隻雪狼有幾分驚惶,他曾經親眼看到雪狼如閃電般在他的眼前劃過,他旁邊一名侍衛頓時被咬掉了喉嚨,瞬間死去。
白苒指了指門口,說道:“慕將軍,你可以從大門離開,不必爬窗,不過你要知道守在這個院裏的人很快便會發現你,而且會奇怪你為何穿著夜行衣跑到本小姐院裏來?當然對你的聲望會有所影響,若是墨卿知道了,必然會你對有所懷疑,反正我是無所謂啦,還有你若是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前麵有個小洞,你從那裏爬出去。”
“你這是什麼毒?”慕將軍問道。
“我說您老遲遲不離開的原因原來是為了這個啊,你放心,我的毒都不是那種無可救藥的巨毒,老子一向仁慈從會做出那種毒害他人的事情,你回去之後,隻要不運功,不出兩天毒就散了……若是自已擅自運功逼毒的話,毒性必然會逆行進你的心脈,雖然不會死,但是會落下隱疾。”
她說得有板有眼,剛剛還想強行逼毒的男人突然一怔,見女子已經漫不經心地朝門外走去,男人冷冷一哼,沒想到一向自命不凡的自己,也會栽在一個丫頭的手裏。原因卻是自己太過自大。
卻是有權力有地位的人,就越會變得自大與驕傲,根本都不會把任何人看在眼裏。
銷煙的氣息漸漸沉錠了下來,墨卿一身冷礪,走到薔薇軒的時候突然停住一腳步,慕紜從院裏走出來,看到墨卿的時候,咬唇,說道:“主子,白姑娘說誰也不願意見。”
男子怔住,轉身離開。
他知道這些日子她經常跑到南宮辰出事的地方暗自傷神,他還知道在地個萬丈深淵的旁邊豎著一個衣冠塚,她每天一半的時間都坐在那裏,好幾次他遠遠地看著,卻沒有走過去。在她的心裏,南宮辰的地位原來是如此之重。那種份量已經把墨卿壓得喘不過氣來。
慕紜往自己的院裏走,路過梁歌笑的院裏,已經不由自主地走了進去,上次因為梁歌笑失約的事情,她一直沒有再跟梁歌笑說過一句話,甚至撞上的時候,都懶得打招呼,直接裝作不認識。走到假山處,似乎聽到了人聲,女子眸色轉了轉,朝聲音的方向走了過去。
“將軍,奴婢一直按照您的吩咐在世子的飯菜裏下了慢性的毒性,世子這些日子在為苒郡主的事情,吃的比較少,不過毒藥的毒性卻一直都在。”是一個中年奴婢的聲音。
“那便好,不管吃多吃少,隻要他在吃就行,一定不能讓人發現了,這裏有下半個月的藥量,你做飯的時候,酌量點放。”慕將軍將一包藥粉交給了奴婢。
奴婢點頭:“這個奴婢知道。”
“事成之後,本將軍絕對不會少了你的好處!”慕將軍沉道。
慕紜怔住,難怪自己的父親每隔幾天都會過來世子府,表麵上是為了與墨卿商討登基之事,偶爾也說是過來看慕紜的,想不到竟然是為了做這樣見不得光的事情。
“奴婢謝謝將軍,奴婢一定竭盡全力。”老奴婢點頭。
“你要記住,這半個月時間裏一定不能有什麼差錯,否則你一家人難保!本將軍要在墨卿登基的那天給他一個大大的驚喜,到時候他毒發,本將軍便可取而代之!”
慕紜聽此,嚇得手指在發抖,她緊緊地握緊了拳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接下來慕將軍與那老奴婢的話,她沒有聽下去,她隻知道她的父親要毒害墨卿,然後自己登基。而計劃就定在半個月後的登基大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