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卿眸色一沉,全身散發著冷冽的氣息,說道:“慕將軍,我敬你曾經是我父親身邊最得力的將軍,沒想到你竟然是如此的卑鄙小人。”
慕將臣笑得有些猙獰:“你若是害怕了,跪下來求本將軍放過你,本將軍倒是可以饒你一命。”
墨卿冷道:“將慕將臣拿下!”
“住手!誰敢動?!”慕將臣吼道,“墨卿,你當真以為你是出自趙氏血脈?!本將軍現在就向滿朝的文官公布一個事實,就是你根本就不是趙墨之子!”
墨卿臉色微變,“你說什麼?”
“秦王和王妃成親這麼多年來,一直相敬如賓,直到王妃去世,王妃也未給秦王誕下過任何世子。”慕將臣哈哈而笑,“如果你們不信,可以叫太醫開棺去驗驗秦王妃的屍體,便能知道一切事實的真相。不過,本將軍找到了當年伺候王妃的貼身侍女,她也可以證明一切。”
沐傾城聽此,說道:“按你這麼說,那世子是何人?”
慕將臣一字一句地說道:“他是野種!”
墨卿笑道:“慕將臣,想不到你為了保命,居然編出如此荒堂的故事。現在你已經失敗了,還妄想詆毀本王。”
慕將軍笑道:“不管你們信或者不信,本將軍說的都是事實,不是真正的趙氏血統,又不是真正的真龍天子,憑什麼讓人信服你。”
前太子趙孟點了點頭,說道:“墨卿是野種,根本就算奪了天下,也不可能當皇帝。”
一聲輕靈的笑聲傳過來,眾人的眼前劃過一道白光,女子騎著一隻雪狼落在了大殿之上,女子笑得很空靈,又帶著幾分諷刺。
“我說慕將軍,是誰規定了這個天下改朝換代的時候一定要是貴族皇族的血脈才可以呢?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個這天下是不是應該追溯到一千多年前,隨著一千多年前皇帝的姓氏才可以當天下之主呢?”
慕將臣怔住。
白苒接著說道:“自古新舊交替,曆史的車輪一直在前進,舊的社會被推翻的時候,總有新的社會誕生開來,所謂成都王,敗者寇,就算墨卿不是秦王的後人,但是他有作為一個帝王應有的能力和手腕,憑什麼不能當天子?如果按照慕將軍您的說法,真龍天子一定要是前朝皇帝的血脈,那麼前朝胤王朝經曆了幾百年,是不是也名不正言不順?衍生出來四大世閥更是狗屁不如,那麼這個前朝的所有跟隨天子的朝廷貴族大臣都是被狗屎蒙了眼睛嗎?想不到你慕將軍的一句話,卻否定了前朝開國皇帝的所有功苦和對江山社稷的一切功勞,隻用一個野種代替了。”
眾人開始議論紛紛,本來聽了慕將臣和趙孟話的人,心裏還有些猶豫,如今聽了白苒的話,頓時點頭讚同。
趙孟怒道:“你是何人,居然敢如此大膽地詆毀我趙氏先人?”
“前太子殿下,恐怕你是聽錯了吧,罵你家祖宗的是你身邊幫你的慕將軍,本小姐還要提醒前太子殿下一句話,別被某些奸人蒙騙,把自家祖宗賣了,還幫人數錢!”女子話氣刻薄,卻說得十分有道理,就連趙孟的目光也朝慕將臣看過來。
慕將臣怒了,指著白苒道:“你這賤丫頭,上回本將軍說要恢複你的身份,你偏偏不要,也是啊,你一個女流之罪,到時候就算本將軍幫你得到了天下,你一樣坐不成,所以你就讓墨卿出馬。”
墨卿拉住白苒,疑惑道:“苒苒,你剛才說的是什麼意思?我真不是秦王的血脈?”
慕將臣說道:“你當然不是,她才是!”
墨卿一怔,定定地看著白苒。
白苒點了點頭。
“那我是誰?”墨卿咬牙。
“當初我娘住在白府,逃出帝城的時候,為了保護秦王的孩子,白老爺把自己的孩子和秦王的孩子換了。”白苒緩緩而道。
墨卿說道:“這麼說來,我們的身份互換了。”然後卻開心地笑了起來,一把將白苒抱了起來,當著滿朝的大臣說道:“朕今天登基,她便是朕的皇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