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莫何等人下午經過的刀鋒山山路上,一個頭戴鬥笠,烏紗遮麵,身穿寬大袍服,背上背著兩把武士刀的人正在夜色中心行進。
烏紗後遮擋著的是一張姣清瘦的麵容,她前後心的張望,生怕被後麵出現的人或前麵要追趕的人現。
這個人正是多日前與莫何相遇的水月。
當看清遠處席地而坐的幾個黑影時,心中鬆了一口氣,輕輕靠在山壁上休息。
前麵席地而坐的幾個黑影正是莫何他們五個人。
水月看著幾個人正在聊的樣子,覺得十分溫馨,但是距離遠,而且對方話聲音故意放低,所以她沒法清晰的聽到他們的聲音。
即使聽清楚了她也根本聽不懂他們在什麼,分辨他們話的聲音,隻不過是想要聽到那個拿著長鐵槍,黑黑眼睛的男子的聲音。
每次聽到那個男子的聲音,水月心裏就覺得暖暖的,如果聽不到她的心就會覺得空落落的。
這種感覺源自七前的那個早上,她剛連夜逃脫了一夥刺客的追殺,進到一片林子裏。
擔心會被很快跟上,所以她沒有停,獨自在林子裏隱蔽前行。
她橫穿了整片林子,正準備尋找方便行走的道路時,覺了有人在自己的正前方休息。
她迅隱蔽起來,心翼翼查看對方情況。
一個商人模樣的男人正坐在卸下馬套的馬車上吃早飯。
一個金黃頭,紮兩條衝馬尾辮的女孩正在生火做飯,但她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商人手上的食物。
一個褐色短紮了個馬尾辮的男子正在喚醒躺著的一個黑頭披著亞麻布鬥篷的男子。
商人招呼女孩去吃東西,女孩扭頭征詢黑男子的意見,
姑娘去吃了商人給的食物,卻似乎還想再吃。
“莎安娜!回來。那是霍夫登特先生最後的口糧。你可不能再拿。”黑男子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衝姑娘喊。
水月注意到黑男子的那一雙黑色眼睛,心中一陣悸動,時候的記憶瞬間湧出,填滿了她整個腦海。
時候她總被其他孩子欺負,因為她是女孩子。水月國的女孩子從就被所有人欺負,除了母親會安慰關心自己,其他人都不會在乎她的死活。
大家都不會正眼看她,隻把她當成街邊一條流浪的野狗,甚至有時候連流浪的野狗都不如。
但是有一次,她被一群男孩子拿她當練習對象,拿著木刀追打她。
她被打倒在地,雙手抱著冒血的頭,卷曲著身體瑟瑟抖。
“都住手!”突然,一個男孩子的聲音響起。
圍打她的孩子沒在動手,然後就聽到打鬥聲,哭聲,最後周圍安靜了下來。
“沒事了!他們都被我趕跑了。”那個男孩子的聲音近在眼前,他正蹲在自己身邊。
她猶豫的鬆開抱頭的手,想偷偷看一下跟自己話的男孩子。
結果就看到一雙黑色的大眼睛正瞪著自己看……
就是那雙眼睛,一摸一樣的眼睛。
自從報了母親的仇,心中早已對生沒有多大留戀,但刺客一直對她進行追殺,她也就跟隨本能一邊逃跑一邊擊殺對方。
這一眼瞬間衝碎了冰封水月內心的冰壁,原來還有這麼溫暖的眼睛存在。
她知道這個人肯定不是當年那個男孩子,但是那一眼,讓她整個人從渾渾噩噩地逃亡生涯中清醒過來。
她熱切地盯著那個黑男子,結果對方好像覺了自己的注意,出警告。
水月害怕被現,趕緊隱蔽於樹叢中不敢動彈。
過了還一會,她聽到了對方馬車離開的聲音,於是她又等了一會,估計對方已經走遠,才從樹叢裏鑽出來。
隨後她的心就一直覺得空蕩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