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零零年五月三日,也就是今天。我鬱悶的坐在警局的審訊室內,看著手上那冰涼的手銬,心中忍不住奔湧出千萬頭草尼馬!
‘不就是個破網站麼!至於把我抓這來麼!’
“姓名?”
就當草尼馬在我心中策馬奔騰的時候,坐在我對麵,一直盯著我看的那名三十出頭的警察開口說話了。
“啥?”
“我問你姓名?”
見我竟然敢溜號,那名警察臉色一黑,眉毛一豎,嗓門比剛才起碼高了八度。
‘奶奶的!竟然跟我來這套!當小爺是嚇大的麼?小爺我跟師父闖蕩江湖的時候,你這樣的還在學校裏吸溜鼻涕呢!’
心中想的硬氣,不過闖蕩江湖多年,我深知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因此我決定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這警察的問題。
“我叫陰生!陰天的陰,生命的生!”
“陰天的陰?這個姓倒是少見!年齡?”
“十八!”
“籍貫?”
“東北省XX市XX縣!”
“職業?”
“無業遊民!”
“知道為什麼把你抓這來麼?”
“知道!因為我開了個谘詢網站!”
“谘詢網站?你那網站上不是鬼就是神兒的,你也好意思說是谘詢網站!”
“是!是!我這都是迷信思想,封建餘毒!您放心,回去我就把網站關了!從此以後洗心革麵!重新做人!”
“嘿嘿!你小子嘴皮子倒是挺利索!跑我這說相聲來了?”
“哪敢啊!我就是弄著好玩!”我衝著警察嘿嘿一笑,不過見對方麵無表情便立刻一本正經的說道:“其實全都怨我師父,從小就隻會給我講鬼故事,他要是多給我講講小白兔什麼的,那我肯定跟您一樣是個有為青年!”
“嚴肅點!少跟我嬉皮笑臉的!”
警察板著麵孔,就好像我欠了他十萬塊錢似的。
就在這警察訓斥我的時候,審訊室的門突然開了,一股微弱的陰風也隨即衝了進來。
從出生起我就跟師父行走江湖,對這種陰物最為敏感。我扭頭向門口望去,隻見一個年輕美麗的女警官走了進來,在她的身後有一個灰蒙蒙的影子一直跟著她。
打出娘胎就開了陰陽眼的我,對這種陰物再熟悉不過了,這就是個最普通不過的怨靈,最多就是在一段時間裏讓人的身體感到一些不適。
在如今的這個社會裏,這種怨靈滿大街都是,而且百分之九十都依會附在年輕女性的身上,因為這種怨靈基本都是那些被打掉的尚未長成人形的嬰兒怨氣所化。
如果是已經長成人形的嬰兒,就不能稱其為怨靈了,而是要用怨魂來稱呼。
怨靈還沒有形成自己的靈魂意識,所以怨力很弱,一般兩三個月就會自行消散而怨魂就不同了。
怨魂已經有了自己的靈魂意識,如果在死亡時受到母體負麵情緒的影響就很有可能會成為極為恐怖的邪靈。
之所以說其恐怖,是因為它所有的行為完全都是本能在支配。遇到這樣的邪靈沒有任何道理可講,隻能用強力手段滅殺,否則一旦成長起來就會為禍一方。
“李警官!已經查清楚了,這小子是個大學生,也沒有案底,按程序放了行了!”
“好!”
就在我盯著這女警看的時候,她突然側過身體看了我一眼,我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定格在她胸前襯衣裂開的那條縫隙上。
一道微弱的正金光從那條縫隙中透出,默默的消耗著她身上怨靈的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