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楓葉金色滾邊卦衣,翡翠金蝶翅腰扣。頭梳劉海短披發,頭戴紫金冠,腰帶雙玉紫彩帶掛件,手持一把白玉扇。渾身上下散發這冷冽的氣息,恍若地獄爬出來的修羅,雪山上的一塊冰石。寒冷之中是世間罕有的絕美容顏,完美的弧度。麵無表情地站在那裏,好像什麼也不能將他打動,將他的冰心融化。與生俱來的寒氣讓人不看靠近,天使般絕美的臉龐讓人不敢褻瀆。
憐紫羅抿了抿嘴,努力上自己回神。這個男子雖然能夠讓人淪陷,卻是一個讓人生畏的大冰山。眸光望向身後的清荷,微微挑眉,用眼神詢問,他是誰?
站在身後的清荷一直低著頭,不敢正視前方,對於憐紫羅的詢問,隻是小聲的說:“他就是尹少爺……”聲音小的像蚊子一樣,足以證明尹逸辰的震懾力。更加加巨了憐紫羅心中的恐懼。
我的上帝啊,蒼天啊,神啊,子啊,我憐紫羅不要嫁給這麼一座大冰山啊!那樣不被凍死也會折壽的!以前的欽蘭郡主什麼眼光啊,天下美男多的是,幹嘛要說非他不嫁啊,這樣吊死在一棵樹上,到底是什麼思想啊。雖然這棵樹很好,很強大。
上前一步,對著尹逸辰勉強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容,聲音幾乎是擠出來的:“欽蘭見過尹公子。”盈盈俯身,聲音發出得完全不自然。
尹逸辰隻是淡淡地瞥了憐紫羅一眼,望著憐紫羅絕美的容顏閃過一絲詫異,但轉瞬即逝。沒想到她竟然是如此傾國傾城,國色天香。冷冷的一聲:“見過郡主。”這個男子還真是惜字如金。
“丞府的二少爺受你父王的邀請,來到我們王府中小住一段時間,欽蘭你可要好生招待著。”王妃滿麵春風地望著憐紫羅和尹逸辰,完全沒有注意到兩人的尷尬局麵。一個冷若冰霜,一個笑容僵硬。
攝政王倒是注意到了憐紫羅的聲音極其微小,卻誤以為是憐紫羅見到尹逸辰略帶羞澀。臉上的笑意更深,對著尹逸辰道:“賢侄啊,欽蘭刁蠻任性,還麻煩多忍讓著點,”轉而用對這欽蘭假裝嗬斥道,“欽蘭,以後可不準再任性了。”
“是,王爺。”
“是,父王。”
簡短的一句話,兩個人的聲音同時響起。相對一望,尹逸辰不屑地輕哼一聲,將頭扭到一邊。憐紫羅撇撇嘴,衝著尹逸辰吐了吐粉嫩的小舌。
“欽蘭,還不快帶賢侄去王府裏轉轉。”王妃笑著嗬斥道。
憐紫羅抬眸,望著殿上兩人略帶深意的笑,白癡都知道他們倆在想什麼。其美名曰是讓憐紫羅陪尹逸辰在王府裏轉轉,實際上還不是想培養培養感情。王府若是與丞府結親,勢力定會壯大。加上以前的欽蘭郡主對尹逸辰早有愛慕之心,攝政王爺和攝政王妃都還是很看好這門親事的。
尹逸辰大步踏出大殿,憐紫羅邁著金蓮碎步緊跟其後。身後坐於大殿上的兩人相視一笑,兩隻老狐狸。
過花園,越長廊,穿小閣。周遭的美景數不勝數,鳥語花香,翠樹環抱,空氣清新,香氣怡人。但是此時的兩人根本沒有心情欣賞這一道道的美景。尹逸辰在前,憐紫羅在後。楓葉似火的紅,高貴典雅的紫。一前一後,一男一女,無疑成了王府中的一道風景。男的俊美絕倫,女的傾國傾城;男的寒氣逼人,女的小心翼翼。
他是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憐紫羅暗暗鄙視這眼前的人,故意走的這麼快。要知道,古代女子的木履是很折磨腳的。所謂大家閨秀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一般不是坐著就是躺著,很少走路,像尹逸辰這樣帶憐紫羅走這麼長的路,還走的這麼快,到時候這雙玉足不壞也得殘了。
“尹公子。”不溫不火的一聲輕喚,憐紫羅停下腳步,準備和尹逸辰來一次談判。既然他不喜歡自己,自己也對他沒感覺,幹脆退了這門婚事,何必要這樣折磨自己。
尹逸辰繼續走著,根本不理會憐紫羅的輕喚。
憐紫羅火了,長得帥又怎麼樣,長得帥就可以目中無人嗎?什麼人哪這是。反正沒有長輩在場,她憐紫羅應該好好地教訓一下這個目中無人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