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接受現實(1 / 2)

青艾大瞪了雙眼,看著大將軍背對著她解了裏衣褪下裏褲,他的身子清瘦,肩臂有些單薄,臀結實而翹挺,青艾舍不得閉上眼睛,心中為自己開脫,反正是做夢,看看怎麼了?等他轉過身看看再閉眼睛不遲,似乎要順著她的意,他轉過身來,鎖骨的弧度優美如蝶翅,胸前小小的兩點,含苞的紅梅一般點綴著白得象雪一般的身體,肺部有一處約三四厘米的疤痕,青艾看得皺了眉頭,這應該是刀傷,又想到他咳嗽和服食蛇膽,大概是傷著了肺部,可惜啊,這樣完美的身體上,這樣一道疤痕,簡直大煞風景。

她感歎著,大將軍已抬起長腿跨進浴桶,他的雙腿修長筆直,青艾心中又是一陣讚歎。

直到嘩嘩的水聲響起,青艾才從花癡中回過神來,忙閉了雙眼道,非禮勿視非禮勿視,怎麼做這樣的夢?夢還這樣長?

水聲不斷,青艾又悄悄睜開眼看了一會兒,反正是做夢嘛,浴桶中的人靠著浴桶邊沿,頭微微後仰,一頭墨發披散開來,若洗毛筆時清水中絲絲縷縷蜿蜒散開的墨跡,再看露出水麵的身子,潤了水汽後白瓷一般,青艾想透過水麵向下看,水裏放了什麼東西,被擋了視線,難道是玫瑰花嗎?青艾使勁兒聞了聞,什麼味道也沒有,這才想起自己能看見能聽見卻聞不見,又一想,一個大男人泡什麼花瓣澡,估計是要藥湯,又是藥湯又是蛇膽,這人當年可傷得不輕,肺不好,肺活量不足,這人身子肯定弱,一個病弱的人,怎麼會統領千軍萬馬駐守邊城,這萬一打起來,他都自顧不暇,青艾謹小慎微慣了,遇人遇事幾乎強迫症一般琢磨一番。

嘩啦一聲,大將軍起身跨出浴桶,彎腰去拿幾上的大巾,青艾對上他胯間直了眼睛,又琢磨道,怎麼蔫頭耷腦的?瞧他這麼瘦弱,大概是傷了身子,青艾歎息一聲,這麼好看的男人,可惜了。

大將軍擦幹身子換了幹淨衣衫,拿著短劍來到書案前,青艾看著那一桌子書,頭腦清醒過來,這夢怎麼沒完沒了,淨顧著看裸男了,又狠狠掐幾下自己,睜開眼睛,依然身在夢中。

大將軍這一日過得清閑,看會兒書寫會兒字,午後還小憩一會兒,青艾又琢磨,這大將軍不練兵不打仗,不與幕僚部下商討作戰方略,也太閑了些,又一想他這病弱的身子,也就能做個和平時的將軍。

夜裏來了四個人,前麵兩個人白日見過,一位鄒仝一位俞噲,後麵跟著一位文官打扮的人,大將軍站起身恭敬招呼一聲楊監軍,四人坐下說一會兒話,什麼天氣寒冷啊,什麼軍中補給啊,什麼軍心穩不穩啊,青艾聽得有些打瞌睡,這時門又開了,進來一位白衣翩翩的男子,青艾瞧著他不由想起一句話

“有彼公子,溫潤靜雅”,她又來了精神。

白衣公子進來拱手笑道:“來遲了,大將軍見諒,各位見諒。”

楊監軍笑道:“白先生定是又看到好文章,拔不出來了。”

白先生笑說聲慚愧,大將軍笑說道:“先生請坐。”

白先生客氣就座,大將軍說聲開始。

鄒仝就道:“如今新皇登基,早晚會對大將軍不利,末將擔憂不已。”

俞噲一拳砸在椅子扶手上:“他奶奶的,這樣的昏君,擁戴他作甚,不如反了。”

大將軍眼風掃了過來,俞噲閉了嘴巴低下頭嘟囔著什麼,白先生笑道:“還不到反那一步,論起來安王強過定王太多,可定王乃嫡長子,即便不爭氣,這皇位也隻能給他。”

楊監軍拱手道:“自古以來立嫡以長不以賢,立子以貴不以長,此乃繼承製度的精髓,否則兄弟紛爭天下不穩啊。”

白先生笑道:“這個自然,依我說應來個評定推選製度,縱觀各位王子表現,誰最優王位就給誰。”

鄒仝在旁說道:“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依我看,這天下應該賢能者居之,管他是不是王子。”

俞噲瞪著他道:“依你這樣說,那天下熱鬧了,每死一個皇帝就得打仗。”

眾人笑起來,大將軍含笑示意大家暢所欲言,青艾心想這不是開會跑題嗎?說是共謀對策,怎麼就成了亂七八糟的大討論了?耳邊說笑得熱鬧,興起處大將軍吩咐一聲拿酒來,安伯進來放下酒壺酒杯和下酒菜叮囑道:“公爺可喝不得。”

楊監軍在旁笑道:“我替安伯看著。”

幾盞酒下肚,幾人談興更加高昂,鄒仝喝高興了,敲著酒杯唱起來,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俞噲跳起來道:“奶奶的,唱這等掃興的歌,我來一個,我給你們舞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