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餘後褚文鴛進宮,封麗妃,居重華宮。
皇宮自是另有一番錦盛繁華,青艾雖去過幾次故宮,可畢竟是博物院了,近百年沒有皇帝在其中居住,又曆經許多次維修,怎麼看都透著一股悲涼滄桑,眼前真正的皇宮端莊凝重富麗堂皇,青艾看得目不暇接。
是夜就寢前,麗妃將短劍懸掛在床尾帷幔後,重華宮的風儀女官名叫碧瑩,碧瑩過來笑著勸道:“因涉皇上安危,娘娘在此處掛短劍甚為不妥,還請娘娘交給給奴婢保管。”
麗妃仰頭看著短劍笑道:“碧瑩不用擔心,過會兒皇上來了,若不讓掛,我就拿下來。”
剛入夜皇上就來了,靠坐在床上等著,過一會兒麗妃被剝光洗淨,錦被裹著從腳底塞進大床內側,皇上剝粽子一般扯開被子,露出麗妃姣好的臉蛋兒和婀娜的身軀,皇上雙眸發出亮光,青艾在一旁看著皇上伸出手去,心裏急道,倒是快些放我出去啊,之前天天看裸/男出浴,對我已是極限,我可不想天天再看OOXX。
美人兒當前,皇上那顧得上劍不劍的,餓狼撲食一般,將美人兒又啃又咬又揉又捏,不顧美人兒喊疼哭泣,一而再再而三戰鬥不息,青艾想睡會兒覺,可身旁動靜天大,床跟著地動山搖,哪裏睡得著?緊緊閉了眼睛,心想這皇帝大概吃了古代偉哥,沒完沒了。
那麗妃頭一次喊疼,第二次害羞,再後來受不住了,死命呻/吟叫喊,將皇上後背撓出幾道的血印,皇上不嫌疼,皇上對她臣服在自己身下很滿意,一直到她呻/吟著昏死過去,才偃旗息鼓,滿意笑著睡了過去。
青艾歎口氣,總算能睡會兒覺,窗外剛透進一絲微光的時候,門外有一個公鴨嗓子大聲叫喊起來,青艾嚇得一哆嗦,這兒怎麼不是公雞打鳴,是公鴨叫起?那聲音尖而且大,喊道:“皇上,交卯時了,黎明即起,萬機待理,勤政愛民,不可忘乎。”
皇上睡得正香,公鴨嗓十分執著,大聲喊了一遍又一遍,當他喊道卯時二刻的時候,皇上翻個身睜開眼睛,抓起腳踏上的鞋照著門口扔了過去,門外噤聲了一瞬,公鴨嗓又喊起來:“皇上,黎明即起,萬機待理,勤政愛民,不可忘乎。
皇上嘟囔一聲爬了起來,沒好氣喊一聲更衣,大門吱呀一聲開了,碧瑩領著一隊宮女魚貫而入,每人手裏都捧著洗漱換衣的用具,這時麗妃也醒了過來,忙起身說:“妾妃來伺候皇上。”
皇上坐在床沿回頭一笑,在她胸前重重捏了一把,抬手落下帷幔,笑說道:“文鴛昨夜累著了,再睡會兒。”
皇上洗漱更衣被簇擁著上朝去了,青艾跟著麗妃又睡了過去,日上三竿的時候麗妃醒來,總管太監邱槐早已帶人候在門外,待麗妃梳洗裝扮了,方哈著腰進來恭敬笑道:“皇上今日龍顏大悅,傳旨重賞麗妃娘娘。”
說著話一招手,幾名小太監捧了各色東西進來,不外是些珠光寶氣綾羅綢緞,麗妃眉眼彎彎,讓碧瑩拿碎銀子打賞了眾位小太監,邱槐則是一竄潔白碩大的珍珠,邱槐陪笑接了過去,拱手走了,麗妃看著桌上琳琅滿目的物事呆愣了一會兒,轉頭看向床尾的短劍,眼眸染了淚花。
宮女端了飯菜進來,各式精致小碟擺了滿滿一桌子,麗妃淺嚐幾口就讓人撤了,因身上疼痛,歪在貴妃榻上,將短劍取了下來,撫摩著怔怔出神。
一上午皇上三次打發人來問,麗妃早膳用得可好?麗妃在做什麼?麗妃身子可好?要不要請太醫?
碧瑩笑對麗妃說道:“皇上對娘娘真是疼到心坎裏去了,延春宮那位是太後娘娘逼著娶的,聽說洞房花燭就吵了起來,到如今也隻是表麵客氣。”
麗妃不說話,當年上巳節後不久,太子邀請英國公前往木蘭圍場打獵,最後英國公被抬著出來,一支劍刺入腹中傷及肺腑,英國公臥病半年才能下床走動。全京城人盡皆知,太子與英國公為京城第一美女褚文鴛,在獵場爭鬥,太子被罰禁足三年,解禁後,娶了當時皇後的表侄女,英國公病體愈後,主動請纓前往渭城,為雍朝守衛邊疆,防範衛國大王郎堃進犯。
皇上連續三個月宿在重華宮,幾乎夜夜笙歌,月餘後青艾已經麻木,床上顛鸞倒鳳動靜再大,她照樣睡得死沉,麗妃夜裏婉轉承歡,白日卻依然撫著短劍發呆,直到有一日夜裏,皇上怒氣衝衝從延春宮過來,麗妃忙過來軟語勸慰,皇上抖著手道:“皇後的位子給了她,還不知滿足,朕對誰好些,就拈酸吃醋,跑到太後麵前告狀,她想懷上龍子,朕偏不讓她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