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獵戶忽然抬起頭來,疑惑地問道:“難道,此功有什麼缺憾不成……難道老夫人您的頭發……”
張王氏臉上微微變色,繼而歎了口氣:“原本,你是不當知曉的!我若不說,你卻必然以為我是言之不實。不錯,我張家人其實都是修此功法!然而,你或許也多少聽過一些,張家人可有一個是死於床蹋?至於我,乃是為了立兒!這些年,我一直在向他身體灌輸真元,便是我家老爺子,也是如此。否則,立兒恐怕早就因為身體虛弱而不在人世了!”
趙獵戶聞言心中一驚,變色道:“老夫人,難道立少爺他?身有惡疾?”
張王氏搖頭道:“惡疾倒是沒有,然也相差無幾。他在半歲時經曆了一場意外,失去了先天胎息之氣,故而身體極為虛弱。我和老爺子如今這般模樣,便是因為耗盡真元所致。如今我們已過壯年,真元產生有限,便也隻能由聽天由命了……唉,即便如此,他也隻能再活九年了……”
說到這裏,張王氏不由再次長歎一聲。
趙獵戶聽完,臉上陰晴不定。
二人沉默一陣,趙獵戶道:“老夫人可否一次說完,這張家祖傳功法既無缺憾,恐怕不會就此給我吧?”
張王氏笑了笑,收起桌上的盒子,又從懷裏掏出一個盒子,這個盒子與之前那個一模一樣,卻沒有加鎖。
“你果然不愧是我看中的人。不錯,這個才是給你的。剛才那個,若無張家的方法,任誰拿去都不能得到裏麵的東西,強行打開必將引得其中機關毀掉一切。這裏麵,同樣是張家的功法,卻是隻能讓你修煉到後天大圓滿。除了立兒的事,我隻有一個條件!”
“老夫人請講。”
“若你習此功法,便算是半個張家之人!張家之事,你當量力出手。若你未來能修煉到先天,假如當時立兒尚在人世且需你功法之助,也請施以援手!”
說罷,張王氏靜靜地看著趙獵戶。
趙獵戶再次思慮起來,這次,隻是過了片刻,他便斷然道:
“如此,我便收了這功法。我也是六歲就隨了老父搬到這裏來的,老夫人當信得過我趙某人。以張家的背景,能用得上我的地方想必也不多,但有我能幫得上的,定然不會遲疑!至於茹兒……萬一,萬一以後她極不喜歡,還請老夫人高抬貴手!趙某這條命可以賣給張家,但我這女兒,還是由得她自願,不知老夫人以為如何?”
張王氏笑道:“好!我就知道你會是此種選擇。另外一半功法,便由我家孫兒來決定是否給你吧,想必那時,就當作為聘禮了。”
趙獵戶也笑道:“如此甚好,一言為定!如無意外,那半部功法送來之時,我便把女兒馬上送來!在此,我就收下老夫人的這份厚禮了!其實,這些年我一直也在尋找功法,我那習自軍中的大路功法的確太粗淺了些。卻不想竟能得此神功!哈哈哈。”
趙獵戶喜形於色,不由得開懷大笑。
二人又聊了一陣,老夫人告辭而去。
趙獵戶目送張王氏遠去,回頭對著滿臉疑惑的杜氏苦笑道:“我答應了!老夫人讓我知道了一個天大的機密,我必須答應!再說,此事對於我們,也算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當日下午,趙獵戶向前來好奇詢問的村民宣布,已答允了張立與茹兒的親事。
靠山村人紛紛搖頭表示: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