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遊客,大家靜一靜啊,聽我講!現在給你們兩個半小時自由活動時間,大家可以去附近轉一轉,欣賞一下野人嶺的自然風光和美麗景色。等到下午四點鍾時,我們再到這裏來集齤合,一起坐車去下一處景點……”
一棟由紅磚平房改造的小飯館,刷著亮綠色油漆的破木窗正向外大敞著,外邊各類喧鬧的聲音順著窗口飄進了飯館內。坐在靠窗邊方木桌旁吃飯的兩人,已經目睹外邊不知道是第三批還是第四批的遊客,戴著他們傻氣的廉價小紅帽,圍成一團聽導遊用大音量的喇叭和他們喊著各類注意的事項。
“師傅,你說這地方真有野人出沒過嗎?”一個腦袋剃著陰陽頭,並將頭發執意弄成衝天雞冠樣,甚至還瞄著黑眼線顯得十分“非主流”的青年,好奇地詢問坐在他對麵正大口往嘴裏呼嚕麵條的人。
被陰陽頭喊做“師傅”的男子,年紀頂多不過二十五六,一頭金燦燦的短發,配上英氣俊朗的麵容,屬於一看就討人喜歡的模樣。他在將嘴中一大口麵嚼爛並咽進喉嚨中後,才不耐地答道:“喂喂,丁鵬,我還沒說過要收你當你徒弟,你也別喊我什麼‘師傅’。這稱呼怎麼聽怎麼別扭,又不是什麼唐僧。”
“嘿嘿,那就叫陸老大?或是陸哥行不?”瞧對麵人一臉不適應的表情,真名叫做丁鵬的陰陽頭小夥,立刻改了聲稱呼追問道:“話說回來啊,陸哥你不是負責抓鬼的嗎?怎麼這次還要來抓野人不成?”
“連我到這裏的目的是什麼都不知道,居然就敢屁顛顛跟來,你還真是閑得慌啊。”被改喊“陸哥”的陸彥封,將青色瓷碗中最後一口麵湯喝完,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抓起桌上的紙巾胡亂擦了一把嘴,回道:“上次不是和你提過嗎,我哥留下一封信便帶著未來嫂子跑了,捉鬼的正事也撂下不幹,我就被緊急召回家,先得頂替著……”
還沒等陸彥封說完話,丁鵬像是自己又領悟明白了什麼一樣,興奮插道:“所以……我們是來抓野人的?”
“……”
陸彥封仰頭望著飯館的天花板,深呼吸一口氣,才繼續有耐心回道:“你就不能聽我講完?那時我回去沒幾天,我姐便聯係我說,爸原來要好的老同學兒子,是一個什麼奇聞錄雜誌的記者。在一個多月前跑來這的野人嶺打聽奇聞故事,接著就消失不見蹤影。雖然已經報警四處搜索過,但始終沒有找到人。聽聞這邊的野人嶺,其實就是一個超級大的原始森林,時常有人進去後就再不見他們出來,尤其這幾年到這裏旅遊的人急速增加後,失蹤的人數也在不斷增漲,而那些失蹤的人到現在都沒有找到過……”
“可……陸哥,這聽上去找人的活,委托別人也可以的吧?怎麼就找到你了?”
“因為在我爸同學的兒子失蹤前幾天,和他家中聯係的最後一個電話所談起的內容,他們現在回想起來覺得有可以追查的地方。雖然這事也說給過調查的警察,但都沒有找到什麼新發現。因此希望我們家能來這,或許可以找到更多的線索。”
“什麼可疑的?”一聽到像是神神秘秘的事,丁鵬立即興趣大發,耳朵似乎都快豎了起來。
“據他兒子在電話裏說起,打聽到在野人嶺的森林之中,還隱藏著一個神秘的村子。那村中的風俗古怪,村民一直與大山為伴幾乎不怎麼出來。曾經有人說遇到過其中一個村民,在他們那裏得到證實,說曾經親眼目睹過真正的野人。所以才計劃深入野人嶺之中,去尋找和拜訪一下那神秘的村子與那有關野人的新信息。”
陸彥封邊說著,邊順手從褲子口袋中掏出一盒金屬製成的香煙扁盒,抽出裏邊一根煙點燃後叼在嘴上,道:“自那之後他就再沒有和家人聯係過,他們家人想拜托我們家打探一下那個還不知道叫什麼名字的神秘村子,說不定他們兒子最後的線索就在那村子裏了。其實,這事說真的是和我們陸家的‘工作’沒有什麼聯係,估計他們也是病急亂投醫。不過我爸看在和他老同學關係一直不錯的份上,還是要我過來這邊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