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流島毓玄宮中,眾洪荒大神端坐,各自現了慶雲三花,於宮中論道。
洞玄作為主人家,端坐上首,畝許大慶雲,顯示輪回神通;老子的慶雲乃是規規矩矩的道家慶雲,此時已顯無為之相,與鴻鈞道祖氣息相近,而原始則是慶雲之上有瓔珞宮燈,顯得尊貴異常,那邊的通天則是條條劍氣在慶雲上翻滾;接引準提則不是慶雲,而是各種佛家光明雲,其中佛音陣陣,檀香飄飄,誘人皈依;女媧的慶雲又是不同,混混沌沌,柔和包容,現的乃是造化之相。其餘眾人的慶雲都根據自己所走之路的不同,有不同的外相。一時之間,毓玄宮中五光十色,玄音大放。陣陣大道之音從毓玄宮中傳出,島上眾人一時間都有所悟。
如此過了百天,清流島上才又恢複了平靜。
毓玄宮中。“洞玄道友,此次恭賀道友開府立身了。方才論道,貧道略有所感,所以想著回去鞏固一番,還請道友見諒。”女媧起身向洞玄請辭。“嗬嗬,道友哪裏話,正該恭喜道友道行又進才是。”洞玄也知道開府大典到這就結束了,所以亦不曾挽留。之後眾人起身請辭,洞玄一一相送,自此,洞玄的清流島開府大典便結束了,以後洪荒將流傳清流島太華一脈,此時才算是正名了。
鎮元子和紅雲也和洞玄告辭,洞玄挽留不住,就送二人離開,彼時熱鬧的非凡的清流島再一次恢複了清淨。
送走了眾人,洞玄回到大殿,對慈航交代了一番,就打算回後殿修煉。慈航出去不過片刻,洞玄還沒有走進內殿,就又見慈航折身回來。“徒兒,可還有什麼事?”洞玄有些不解。“啟稟師傅,外麵有一人說是來拜師的。弟子不好擅自做主,還請師父吩咐。”說完躬身拱手,等候洞玄吩咐。“哦?拜師之人?倒也有趣,你且叫他進來吧。”“是。”慈航又轉身出去,帶那拜師之人進來。這會兒工夫,洞玄坐在大殿上方,掐指默算這拜師之人的來曆。
陽成是先天木星之精化形,化形萬載以來,日夜勤修苦練,可是終不得法,靠著一點點先天傳承,總算修到天仙境界。當時道祖傳道,陽成雖然有心前去聽道,奈何他不過天仙道行,如何過得了那三十三天上層的罡風氣罩,更不用說混沌屏障了,隻得苦苦修煉。又熬了多年,總算將境界堆到了玄仙,可是就是過不了太乙這道坎,無奈之下隻能遊曆洪荒尋求機緣。後來聽說清流島開府大典,他福至心頭,也隨著大流前來參加開府大典。隻是這清流島也不是好尋的,就算太乙境界的修士,沒有機緣,等閑也是進不得清流島,所以陽成本來也是想來碰碰運氣而已。
誰知福緣天降,陽成來了之後很容易的就找到了清流島所在的陣法空間,然後順理成章的參加了開府大典。等大典結束,眾人離開,陽成卻是沒有隨著眾修士一起離開。他也是個有福氣的,想到自己修行艱難,這清流島又剛剛開府,靈機一動,尋思著何不在此拜師求道。若是能被太華仙尊收為弟子,哪怕是記名弟子,以後也能在修行上輕鬆許多,若是不能被收入太華一脈,要是能被太華仙尊提點幾句也是好的,退一萬步講,即使直接被趕出去,也不過是麵上無光,他不過是個小小的玄仙,在這個大羅滿地走,金仙不如狗的洪荒時代,誰還在乎他一個玄仙呢。為了自己的道途,陽成最後一咬牙一跺腳,在眾人走後獨自留了下來。
而後見到太華一脈的大弟子從毓玄宮中走出來,便上去拉住他,行禮問好。“這位道友留步,貧道有禮了。”慈航看著他感到很奇怪,開府大典都已經結束了,這人怎麼還沒走。不過慈航在洞玄的調教下也不是傲慢的人,而且身為大弟子,為人處事上自然也不會讓人挑出什麼不是,所以當下還禮,言道:“道友請了。此時開府大典已是結束,不知道友還有何事?”“不滿道友,我乃東海散修,深感修行艱難,因此想要拜入天尊門下,還請道友通傳一聲。”陽成說完又是一禮。慈航被他說得一愣,來拜師的?又感念自己當時也是散修身份,修行不易,已是有些感慨,因此沒有立馬答話。陽成見慈航也不說話,以為他不願意,又言道:“還請道友行個方便,隻去通傳一聲,成與不成皆是天意。還請道友成全。”然後躬身在地。慈航回過神來,扶起陽成,說:“也罷,我便去請示師尊一番,成與不成就看師尊心意了。”陽成聞言大喜,連忙謝道:“多謝道友,多謝道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