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一個半月了,上官箬一次也沒得到鸞皇的召喚侍寢,就連見麵也屈指可數,如今,她已是按捺不住寂寞了。
“怎麼樣,今天皇上還是和那賤人同寢鸞鳴殿嗎?”上官箬提起芊雪便恨的牙癢癢,本是清麗女子,現已變成街頭悍婦了!
“娘娘,皇上今日仍是……”
“啪!”還未等宮女說完,火辣辣的掌印就打在了那人臉上。
“廢物,統統都是廢物!”上官箬吼道,將心中的怒火發泄在了宮女身上。從小到大,沒有她得不到的,即使是當今天子,隻要她喜歡,她就要得到手!
“賤人,本宮到想看看你長的有多銷魂,居然能把皇上迷的神魂顛倒!”上官箬憤恨地說完,揮著水袖踏出了輕裳殿。
鸞鳴殿內佳人獻藝,琴音繞梁,玉恒聽的如癡如醉,看著芊雪嘴角那淡淡的笑意,他的心也隨著她的琴音遊走在山水之間!
“這把梅殤也隻有你能配的上!”玉恒說完起身走到她身旁,食指輕輕扣動琴弦,琴聲鏗鏘有利卻不失餘音環繞。
“確實是把好琴,可我不喜歡它的名字!梅殤,你不覺得有些悲傷了嗎?”芊雪抬頭看著他,將那十指青蔥藏於衣袖。
“那芊雪喜歡什麼名字?”玉恒極為寵愛她,和她交談時毫無君王架勢,好似一對恩愛夫妻,閑聊家常,好不愜意!
“情緣,可好?”
“好,纖雪喜歡就好!”
銀鈴的笑聲充滿著鸞鳴殿,可這悅耳的聲音對某人來說卻極為刺耳!
上官箬站在鸞鳴殿門口,一雙怒火的眸子狠狠盯著門扇內,即使看不見那女子,可上官箬已經將纖雪視為假想敵,隻要她在這宮裏一天,對她的威脅就多一分!
此女子,留不得!這樣的念頭侵蝕著上官箬的腦髓,貝齒緊咬朱唇,她終是忍住此刻心中的妒火,轉身離開了鸞鳴殿!
上官箬離開鸞鳴殿卻去了福壽宮,明則是去給太後請安,暗地卻是另有他想!
“箬兒,最近都有好幾天沒來看哀家了,是不是把我這老人家給忘了?”周後見到上官箬來請安,心裏很是高興,拉著她的玉手讓她坐在自己的身邊,嫣然一副母慈子孝的場景。
“回太後話,娘娘最近幾日身體微恙,今日剛剛好些,娘娘就急著來看您了!”跟隨上官箬多年的嬤嬤為她解釋道。
“是嗎,箬兒身體不適可有傳禦醫診斷?難怪箬兒的臉上有些泛白,看來哀家錯怪你了!”周後說時,握著上官箬的柔荑更緊幾分,對她的緊張溺愛全寫在了臉上!
“讓母後擔心了,已經好多了!”上官箬說得溫柔,言行舉止大方得體,盡顯華貴氣質。
“那就好!”
“太後,奴婢有事稟告!”這時上官箬的侍女騰的一聲跪倒在地,眼泛淚光的稟告道。
“李嬤嬤,你住口!”上官箬故意喝道,兩人好似唱雙簧,配合的倒也默契。
“娘娘,就算今日您要罰奴婢,老奴也要說!”
“太後,娘娘這是心病,這一個多月皇上一次也沒來輕裳殿,每日,娘娘娘都茶飯不思的想著皇上,眼看著娘娘的身體一天天消瘦,老奴心疼啊!太後,娘娘還年輕,受不了這分離的苦啊,現在也隻有您能幫玉妃娘娘啊!”李嬤嬤說的在理又動情,更重要的就是那兩行濁淚,流的恰到好處!
他們的演技倒是練得爐火純青,讓周後看了著實心疼。
“皇上最近長住鸞鳴殿的事哀家也有所耳聞,其實哀家也很想知道那名女子到底是何方神聖,居然能令皇上如此上心!”提到芊雪周後也是一絲惱意,最近幾日她常常聽到一些閑言碎語,隻是那些重傷芊雪的流言不知是真的無意傳入周後耳裏還是有人故意陷害了!
“箬兒,你放心!哀家一定好好說說皇上!怎可委屈了你?”周後語重心長地說著,眼看今天‘請安’的目的也算小成,上官箬心裏自是高興。她眼眶濕潤頗為委屈的對著周後頷首謝道。
兩人一番長談後,上官箬便回到自己的輕裳殿精心打扮著,還命人準備了一些鸞皇喜歡的菜肴,因為她知道,他會來!
夜幕時分,鸞皇真的來了,上官箬站在門口恭迎聖駕,一身玫紅刺繡渡邊羅紗裙高貴典雅,稱得她如玉肌膚更為嬌嫩!
鸞皇屏退旁人,從身後環住上官箬的楊柳腰枝,曖昧的將首靠在她的細肩上,輕輕嗅著她身上的芳香低語道:“愛妃身子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