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的吵鬧聲已是影響了芊雪的休息,她步履輕盈下樓,看見小草正滿臉淚水的跪在地上求著楓兒,清亮的雙眸有著疑惑,芊雪緩緩走來,楓兒和小草全都僵在了原地,兩人睜著水靈的大眼,煞白的容顏滿臉恐慌看著芊雪一步步走來,好似她的出現,她的到來,帶來了死亡的信息!
毀滅籠罩著小草,緊張得心都無法正常呼吸,她死死拽著楓兒的衣角,仍在奢望自己的姐姐能救她!
“小姐,是我!”楓兒終是選擇了袒護她,那唯一的親人!
芊雪不解,輕吞出聲“你們這是幹什麼!”她上前想扶她們起來,可是小草卻如觸電般躲開了芊雪的攙扶。
杏眸中的閃躲都讓芊雪困惑,她嘴角上揚,鳳眼微眯淺笑道:“怎麼了,你們吵架了?”
楓兒檀口張合,瞟了一眼身旁的小草,隨即啟口回著“奴婢吵醒小姐了,奴婢該死!”
“說什麼傻話呢?快起來吧!”芊雪也不再扶她們,說著往桌案邊走去。
輕拂裙擺坐下,愜意的倒了一杯香茶,芊雪聞著沁人的茶香,嘴角揚起滿足的笑意。
楓兒見況大驚,開口喊道“不要!”
“呀!”一聲叫喚,滾燙的茶水潵了出來,濺在了芊雪的手背和裙褥上,破裂的響聲清脆響起。
芊雪速速起身,抖落身上的茶水,手上的燙傷著實明顯,已經發紅腫脹。
“小姐,對不起對不起!”楓兒連連開口道歉,慌亂的想要為她擦拭衣裳上的水漬!
“沒事、沒事!”芊雪皺眉安慰著。
小草看著也連忙走去,將剩下的茶水端著說道:“我去拿藥!”遂跑出了門外。
“隻是小傷,你無需自責!”芊雪輕扯紅唇淡淡說著。
楓兒看著她嫣紅的手背,內疚的雙眸垂下,淚似斷了線的珠兒,滴滴墜落。
小草慌張的取來藥膏,剛踏進堂內,鸞皇也到了!眼下已是非常時期,可他的到來無疑是雪上加霜,楓兒害怕的瞳眸緊縮,本能的往後退了一小步。
楓兒和小草兩人的不安、恐懼芊雪自是明白,她將受傷的手藏於袖中,淡淡開口說著:“楓兒、小草你們先下去吧!”
兩人早已嚇的渾身微顫,聽到芊雪啟口屏退她們,她們已是在心中感激涕零了。
“奴婢告退!”她們恭敬行禮後不敢耽擱,急急退出了樓閣。
玉恒鷹眼輕瞟,不經意與轉身離開的小草四眼相對,他雖無怒意,可那犀利深邃的眼眸及渾然天成的威嚴已是讓她魂丟三分。這種低下的女子玉恒自是不會再多睨一眼,他嘴畔弧度微揚向著芊雪走去,很自然的摟著她的細腰。
才和她分開幾個時辰,他已是想她了!
“可有想我?”他附耳問著,嗓音透著蠱惑讓人心身酥軟。
芊雪微撇螓首,粉頰通紅,這麼直接的問話叫她如何開口!
“我想你了!”玉恒一臉壞笑,說出了自己的心裏話。
霸氣十足的男人此刻卻是柔情似水,而他的這麵卻隻願對他懷裏的女子流露。
“芊雪,再過幾日便是母後的壽辰,倒時你和我一起出席壽宴可好?”玉恒淡淡問著,抱著她坐下。
芊雪一聽玉恒提及周後,身體不由一怔,事情雖已過去多日,可是她卻忘不了當日在天牢時自己所受的酷刑!那種生不如死的折磨已是深深烙在了她的心裏,讓她永生難忘。
玉恒劍眉微挑,感覺她身體的僵硬,環在她腰腹的手稍稍收緊,他附耳親昵“你在擔心嗎?”
是的,她在擔心,那雍容華貴的周後已成了她的一塊心病!
她握著他的大掌,側首看著那漆黑如夜的眸子,有著認真,“我不想去!而且你母後也一定不希望看見我在場!”
天下沒有一個母親會原諒一個傷了她兒子的人,既然那日是她的壽辰,那自己就更不能出現,惹她不悅。
“有我在,無人再能傷你!”他知道那件事已是在她心中埋下了陰影,可這次讓她出席壽宴並非單單想讓她與自己母後冰釋前嫌,更重要的是他想昭告天下,她——白芊雪是他的女人。
芊雪黛眉緊蹙,緊抿紅唇不再言語,她不想出席,不想見周後。
“既然芊雪不願意,那就依你!”玉恒也不再勉強她,看著她擰眉低首,沒有言語,他的就心好似岩石壓著讓他透不氣來。
他抓過她的柔荑,將首靠在她的細肩上,閉眸聞著她發絲的香味,享受著隻有她能帶給他的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