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軍大斾的突然出現,就像是黎明的曙光一般,驅散了眾人心頭的陰霾。
“大哥,是援軍,援軍來了。”李義淚流滿麵。
“北軍大斾,是童冠生,童冠生的援軍。”
“哈哈,我們有救了,有救了……”
“兄弟們殺啊,殺~~~~”
一時之間,鐵口關殘眾士氣大振,開始反撲。
“援軍?北軍大斾!是北軍精銳之師!”
“北軍大斾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混賬,這些該死的豬嘍……”
大月氏北蠻和鐵口關眾人的反應可謂是截然不同。
北軍大斾,這是所有北蠻心中揮之不去的陰影,甚至有不少北蠻見了北軍大斾之後望風而逃。
大斾,乃是北軍精銳的象征,不是所有北軍之中都有大斾的。
龍騰虎躍,象征著北軍精銳之中的精銳。
“大哥,劉慶來了~~~~”
“大哥,王忠來了~~~~”
“兄弟們,殺啊~~~~”
一時之間,戰場之上,殺聲四起。
劉慶、王忠二人率領的一千甲士猶入無人之境一般,將大月氏騎兵撕開了一個巨大的口子。
而所有的北蠻的注意力全是放在了那高高飛揚的北軍大斾之上,龍騰虎躍,讓人膽戰心驚,幾乎沒有人注意這支援軍究竟有多少人。
轉眼之間,劉慶、王忠便是和狄武臣的數百殘眾彙合了。
“大哥,你受傷了?”劉、王二人大驚。
“小傷不礙事,少都尉何在?”狄武臣臉上浮起了一片喜色。
“是啊,姓童的那小子手下可是有三萬鐵甲,殺這群北蠻還不像是屠狗一般。”李義笑道。
劉慶、王忠二人聞言不由大怒。
“怎麼了?”狄武臣笑容一僵,隱隱之間覺得事有蹊蹺。
劉慶惡聲說道:“那小子貪生怕死,不肯來,和他那混蛋老爹一個狗模樣。”
“什麼?”李義大驚失色。
童冠生的三萬鐵甲不來,如何破敵?劉慶和王忠手下這一千人根本不可能打退北蠻,反倒是白白搭上一千條壯士的性命。
“那大斾為何出現在此?”狄武臣此時又是恢複了冷峻的模樣,問道。
“嘿,這還是王忠的主意,趁童冠生不備,將大斾偷了過來,倒還真是好用。”劉慶眉頭一挑說道。
狄武臣看了大斾一眼,心中一番計較。
大斾乃是除了一軍統帥之外最為重要之物,劉慶和王忠二人如此輕鬆便是偷了過來,定是軍中守備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否則二人絕無可能得手。
“大哥,我們兄弟一起殺出一條血路如何。”王忠橫刀說道。
“是啊,我們兄弟五人上陣,還怕區區北蠻。對了老單和小曲子去哪了?”劉慶在人群之中找了半天也是不曾找到二人。
“單統領,和曲統領,全都,全都……”一名鐵口關甲士哽咽道。
劉慶怒目而張,大急道:“說,怎麼了?”
“全都戰死,被那些可惡的北蠻殺死了,死無全屍……”
“啊~~~~”劉慶雙眼通紅,臉上青筋暴露,顯的格外猙獰,“給我殺,殺光這些北蠻,殺光~~~~”
劉慶猶如發了瘋一般,躥進大月氏騎兵之中,巨錘揮舞,大開殺戒,將一個又一個的北蠻砸的頭破血流。
“兄弟們,殺~~為死去的弟兄們報仇,殺啊~~~~”王忠大喝一聲,亦是跟在了劉慶身後。
大月氏的三支鐵騎雖然厲害,但是兩名百長已死,沒人統領皆是各自作戰。
劉慶的實力又是極強,比狄武臣還要強上不少,乃是鐵口關之中第一高手,大月氏鐵騎根本攔不住暴怒的劉慶。
戰場之上,形勢大變。
鐵口關殘眾和一千甲士在劉慶和王忠的帶領之下,打的大月氏騎兵節節敗退。
…………
“少都尉,不好了,劉慶和王忠將大斾盜了去。”
“什麼,怎麼會這樣?”童冠生大驚,大斾乃是重中之重,豈能說丟就丟,“可知大斾如今何在?”
“劉慶和王忠帶著一千甲士已經殺入戰場了,大斾……大斾……”
“混賬,該死的東西,連大斾也看不住,要你何用,來人啊,給我拖下去斬了!”童冠生勃然大怒,將所有的怒氣全是發在了這倒黴的甲士身上。
“少都尉饒命啊,饒命啊……”
那甲士大呼饒命,可還是被無情的拖拉下去,片刻之後便是再也沒了動靜。
“你說,大斾被盜,如何是好?”童冠生向之前的那校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