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陰陽宗若是尋到了另一株合歡樹,那麼拳義宗賠不賠樹已經不重要了,雙方的焦點已變成顧道成涮了人家麵子的問題,宗門的威信尊嚴受到挑釁,又有什麼比把對方的威信尊嚴踩在腳下更解氣的呢,若是事情到了那地步,這三場比試不管拳義宗願不願意比都是逃不掉的了。
想到事情的嚴重性,顧道成師徒就集體蔫了,他們窮呀,雖然有了合歡樹的下落,卻愣是買不起,還有什麼事比這更傷男子漢尊嚴的嗎?
不過從雲曦他們聽到劉鑫的話後,卻笑了,珍寶閣!嘿嘿,真是巧了。
曹白眯著眼睛,撫著下顎,一臉的算計,“話說,這珍寶閣和咱們的賬似乎還沒算完呢。”
莫惜名嘿嘿直笑,“這賬怕是難完了,不過利息我們還是能時不時的收一點的。”
正垂頭喪氣的顧道成師徒聽到兩人的話,霍的龍抬頭,六隻眼睛集體發亮,“兩位道友是說珍寶閣還欠你們的賬?”但是這可能嗎?珍寶閣也會有還不上債的時候?
淳於越溫雅淡笑,“確切的說,應該是仇更適當一點。”
“珍寶閣和你們有仇?”顧道成三人這下子真的瞠眼了,誰不知道珍寶閣最會做生意,所謂和氣生財那些家夥是最明白的了,怎麼會和他們這樣連宗門都沒聽過的小修士結下了仇的呢。
從雲曦他們沒挑明,隻是相視一笑,眼中都帶了點寒意,雖說上回在火焰山差點被珍寶閣給暗算了,但他們也沒把它和蜃龍想到一塊,可是那個邪修的出現,卻給他們提了醒,因為他們的行蹤一直沒張揚,就是尋找神獸也是悄悄的進行的,本不可能這麼快就引來蜃龍那邊的注意,畢竟事情雖然沒揚開,但現在暗地裏尋找神獸的人也不少,蜃龍又為何能那般準確的盯上了他們?惟有的解釋就是,他們無意中入了他們的眼,被他們注意到了,而這一路行來,和他們有過衝突的也隻有珍寶閣了。有了疑問,再細心回想,他們便很快確定了珍寶閣和蜃龍那些人是一夥的,否則那個趨靈城的掌櫃斷不可能那般快就掌握了自己等人的行蹤並定下了那樣的毒計,而那個邪修也不可能會神不知鬼不覺的偷跟在自己等人的身後,摸清了自己等人的底。
既已確認珍寶閣是敵對分子,下手自然就不需客氣,本來他們也打算回到龍洲城後便通知宗門把這隱藏的壞分子給清理掉的,而現在既然龍洲城的珍寶閣裏有他們想要的東西,那麼下手再砸搶一回,也沒啥大不了的。
從雲曦等人臉上壞壞的笑容,讓顧道成師徒看得有點心裏發毛,秦可有點擔心的看著從雲曦,“小曦,你們是怎麼和珍寶閣結了仇的?能化解嗎?”
從雲曦勾唇淺笑,“這隻怕很難了。”如果蜃龍肯安分就不會偷偷的幹了這麼多事了,它不肯消停,那麼自己等人和珍寶閣的立場就永遠都是對立的。
想到之前看到的傀屍,想起聚魂石中的殘魂,向來事不關己皆無所謂的從雲曦也不由冷肅了幾分,“你們說,我們什麼時候去殺人放火比較好?”
一說起老本行,曹白可就來神了,眯著眼睛合計著,“龍洲城是不準動武的,所以我們這回怕是不能像在烈火城那般明幹。”
南宮皓不以為然的一撇嘴,“小白,你認為這破規矩能管得了我們?”
曹白頓時啞然失笑,的確,現在這裏坐著的人,哪個不是自家宗門裏的小祖宗,龍洲城歸六大宗門共管,而他們這裏就占了四個,這些小祖宗要去龍洲城殺人放火,還真的是沒人敢管。
最大的顧慮沒了,曹白的腦子就轉得更活了,“我們的目標是合歡樹,不過既然都動手了,沒理由隻拿了合歡樹就算了,我想還是照老規矩,把它直接洗了,而且這樣做還有個好處,就是他們會弄不明白我們的真正目的,肯定以為我們就是去踢場子的,這樣顧宗主他們在事後就不用怕會被牽連了。”
他們雖然已經和蜃龍那一夥對上了,但蜃龍畢竟還沒開明車馬的和整個修真界為敵,在如今這曖昧不明的情況下,牽扯到的人越少越好,畢竟蜃龍那一夥還在暗處,若是想暗算誰,吃虧的總會是他們這邊的人,所以曹白這顧慮確是對的,沒必要把拳義宗在這個時候扯連進他們和蜃龍的爭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