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蓮郡位於隨風大陸東邊,因占據著連接內地和水域的重要地理位置,雖然不大卻極為熱鬧,來往其中的多為前往水域探險尋寶的修士,也有特意前來收購某些水域特有靈植、靈獸和煉器材料的修士,所以小小的青蓮郡商鋪林立,擺攤叫賣的人也比比皆是,而靠近陸地的一片水麵也是布滿舟船,時見修士來往其間,顯然這些舟船是別樣的商鋪。
初到青蓮郡的霍雲煙等人讓入眼的一片人頭、陣陣入耳的喧嘩聲狠狠的雷了一把,“丫的,這人也太多了吧。”
莫惜名一雙眼睛四處掃,“這有什麼奇怪的,水域中所藏的東西絲毫不比陸地少,而且有一些隻有在水域方能尋到,前來尋寶碰機緣的人自然會多,這青蓮郡是進入水域的最後一個落腳點,聚集此處的修士哪能不多。”
淳於越點頭道,“沒錯,所以我們也需在此處修整幾日,準備充足後再進入水域。”
眾人都沒異議的點了點頭,畢竟他們沒一人熟悉水域的情況,若不探聽清楚便貿然闖進去,很難說不會出事。
宮非羽細心問道,“淳於師兄,我們是尋客棧落腳,還是到宗門的行館呢?”青蓮郡雖小,但如莫惜名所言其重要性不容小視,所以各大宗門都在這設了行館的。
“去行館。”淳於越早已有了主意,“我們先分頭到各自的行館探聽情況,晚上聚在本宗行館內,彙集我們各自所得的情況再決定下一步如何走。”
“好。”淳於越的主意很快得到眾人的讚同,護送淳於越一行人到了天玄宗的行館後,宮非羽幾個人便各自前往自己宗門的行館探聽情況。
看他們離開後,淳於越這才領著霍雲煙等人轉身走進了行館。
各宗門的行館是為了方便自家弟子,並不對外開放的,淳於越一行人為了路上少引人注目並沒穿本宗的服飾,負責招待的弟子瞧不出他是什麼來路,忙現身將他們攔住,“不知這位師兄如何稱呼?”
宗門的規矩,作為少宗主的淳於越自是知道,沒怪對方無禮,掏出身份玉牌朝那名弟子一揚,“此處不知是哪位師兄管事?”
青蓮郡雖然有一定的重要性,但遠離內地,會被放在這裏的弟子其實形同發配,都是些修為上沒指望,或是犯了錯的人,身份地位自然高不到哪去,看到淳於越的身份玉牌,那名身穿灰袍的天玄宗弟子急忙躬身行禮,“拜見師叔祖,這的管事是羅師叔,弟子這就讓人去通知,請師叔祖先隨弟子入內堂休息。”
淳於越點了點頭,卻沒就這麼跟著他走,反而是回過身站定了。他不動,那名外門弟子當然不敢動,好奇抬頭,這才發現,居然有兩人抬著張軟轎,難不成還有比這師叔祖更尊貴的人來了?長這麼大還沒見過比內門弟子高級別的精英弟子的他頓時有點腳軟,這水域是要發生什麼事了,居然會一下子來這麼多大人物的。
抬著軟轎的曹白和焦充慢慢把轎子放下,霍雲煙和寒嫣上前一步,扶出了一人,正是受傷的從雲曦,此時的她雖然氣色不太好,人卻是醒著的。看到眾人把自己當瓷娃娃似的供著,從雲曦無奈苦笑,打從重生,她就沒這麼虛過,沒想到受一回傷就成林妹妹了,而想到傷她的人,她的臉色不覺又黯沉了幾分。
以為是那詭異的傷勢讓她難受,秦可擔心的小聲問道,“小曦,是不是不舒服?”
“沒有。”看他一臉緊張的模樣,從雲曦忙安慰,打從醒來她就一直被眾人當成癱瘓病人般的照顧著,下了飛龍舟來行館也不過走一段路的距離,他們都非要用軟轎抬自己,若是說坐轎子都讓她難受了,她還真的想不出以後出門他們會用什麼辦法了。
看到下來的是個極年輕的女修士,那個外門弟子暗暗驚詫,那位師叔祖的年紀本就夠輕的了,沒想到還有一個比他更小的,而且看師叔祖對她的照顧肯定也不是普通弟子,這會是什麼人呢?
打量間,得到通知的管事已經急跑奔來,“弟子羅遠,給師叔請安,不知是哪位師叔大駕光臨。”
“進去再說吧。”淳於越沒直接回應,羅遠也識趣,知道他可能不想當著眾人的麵揭穿身份,忙揮手把一眾弟子打發了,親自領著淳於越等人進入內堂。
待知客弟子奉茶退下後,淳於越掏出身份玉牌,向羅遠翻了一翻,從雲曦亦拿出了自己的玉牌,表明了身份。
看清楚兩塊玉牌的羅遠,差點沒激動得一頭栽地上去,慌忙重新見禮,“見過少宗主,見過從師叔。”
淳於越仍是一臉清笑的擺了擺手,“無需多禮,我們前來是為了師妹的傷,並不想過於招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