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鈺恒垂眸,看見眼前小女人水潤清瑩的杏眼純澈,微擰的眉毛帶著可愛和俏皮,忽然和記憶裏的某個人重疊起來。
黑眸有一些微妙的變化,薄唇輕啟,聲音清淡:“跟本王去書房說。”
慕尋凝有些奇怪地看著眼前高貴冷傲的人,撇撇嘴,有什麼話不可以在這裏說的?
兩個人一前一後入了書房,幻竹看見慕尋凝的時候有一瞬間的詫異。
司鈺恒落座,慕尋凝盤腿在他對麵坐下,托著腮幫子看她:“有什麼事直接說吧,我已經好幾天沒有睡覺了。”
“皇城的瘟疫,你有辦法醫治嗎?”司鈺恒也不拐彎抹角,看著她的黑眸深邃似海。
慕尋凝眉頭幾不可聞地皺了一下,轉而眉宇微揚,眸子熠熠地看著他:“你這是相信我的醫術了?”
司鈺恒斂了眉宇,眸光一片沉靜:“本王隻是隨意問問。”
慕尋凝點點頭,挑眉歎息道:“實話說吧,我也沒有辦法。”
司鈺恒微挑淩厲的丹鳳眼:“你以為本王會相信你媽?”
上次在山上,他就看見慕尋凝的藥粉對於那些古怪的蟲子有扼製作用,那時他就覺得這個女人並不像表麵上看得那麼平靜。
慕尋凝聞言一愣,偏著腦袋看他,眸子清亮通透:“我隻想好好做我的米蟲生活,不想參與你們皇室的這些恩怨情仇。”
“那你上次為什麼幫助良妃,你不是想要以此取寵嗎?”司鈺恒麵色陡然一沉,有些疑惑地看著她,這個小女人讓他越來越看不透了。
慕尋凝挑眉,沒想到他居然還記得上次那件事情。
唇角微勾,她淡淡解釋:“我隻是不想讓一個無辜的生命成為後宮鬥爭的犧牲品,是你想多了。”
司鈺恒深眸有一絲動容,深深看了她一眼:“如果是本王得了瘟疫,你會救本王嗎?”
慕尋凝抬眸看著他清冷的眸子,微微皺了皺眉:“你這是威脅我?”
司鈺恒目光牢牢鎖在慕尋凝身上,眸子沉的像一潭水,看不出什麼心情:“本王的母妃病了,如果你可以治的話,本王可以應許你一個要求。”
慕尋凝算是懂了,原來這家夥是在替他娘折騰呢。
隻是,沒這金剛鑽,誰敢攬這瓷器活,她對於這次皇城瘟疫也有一些想不通的地方,說起來,她也沒有絕對的把握去做這件事情。
“我再回去考慮考慮。”慕尋凝微微皺眉,清澈的眸子沉了幾分。
轉身出了房間,慕尋凝給他輕輕關上門。
司鈺恒看著慕尋凝離開的地方,目光久久不能移開。
剛剛她刻意的回避了他的問題,難道是心裏根本沒有他?
深深歎了一口氣,有些自嘲地笑了笑,他為什麼突然間會那麼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