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放著吧。”司鈺恒淡淡說了這一句,然後就抱著慕尋凝離開了房間。
錦雲呆滯在那裏,眉目陰沉。
國師府。
夏飛寒一身綠色的繡花服站在院子裏修剪花枝,就看到從天而降的司鈺恒和慕尋凝。
夏飛寒桃花眼在司鈺恒懷中的某人頓了一下,扯了扯嘴角:“你們兩個莫不是來寒顫我的?”
“凝兒好像中邪了,所以請你來看看。”司鈺恒抬眸冷冷盯著夏飛寒,雖然口氣用的是“請”可是語調裏的霸道毋庸置疑。
夏飛寒冷冷勾唇,抬手剪下了一根花枝上麵的嬌豔的玫瑰花,緩緩道:“平常對我不急不把的,每次都是在遇到困難的時候才會想起我,我的這心就跟著花一樣,沒了信念,就隻剩下枯萎了。”
說話間,他手中的花朵迅速枯萎,又黃又黑,皺巴巴的。
夏飛寒隨手一扔,然後抬眸冷冷看著司鈺恒:“你說呢?”
司鈺恒眸色幽深,俊朗的眉目錯綜複雜:“你想要怎麼樣?”
“簡單。要麼把她給我,你從此消失。”夏飛寒揚眉。
“你以為她醒了她就會跟著你嗎?她心裏有的是我不是你,你依然圈不住她。”司鈺恒聲音冰寒,黑黝黝的瞳孔深不見底。
“本尊可從來沒有想要圈住她,讓一個人有希望很簡單,讓一個人絕望也很簡單,隻要你消失,讓我這張嘴皮子怎麼說,事實就是怎麼樣的。”夏飛寒揚眉,得意地看著司鈺恒。
司鈺恒深深看著他,依然沉默,瞳孔裏有他看不懂的東西。
“天下能治這病的國師不止你一個,無論怎樣,本王也不會拋棄她的。”司鈺恒冷冷開口,抱著慕尋凝的手更加緊了。
“不過是你眼中的一枚棋子而已,何時居然變得這麼認真了?”夏飛寒嘲諷地笑。
緩緩走進慕尋凝,他抬手撫上慕尋凝的額頭,嘴角勾勒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還速度挺快的,真是有意思。”
“怎麼回事?”司鈺恒緊緊盯著他。
“她中了別人的邪術,那個邪術會侵蝕她的意念還有思想,現在也不用本尊動手了,正好省省力氣。”夏飛寒笑得燦爛,桃花眼盈盈,美得不可方物。
“你可以開條件,除了慕尋凝,本王其他的都可以給你。”司鈺恒冷冷盯著夏飛寒。
夏飛寒和慕尋凝有契約,既然他可以笑得出來,絕對不是危及慕尋凝性命的問題,隻是他不敢想,以後得慕尋凝醒來會忘記自己,變成另外一個樣子麵對自己。
“行。不要她的話我要你紫雲門的掌門令牌。”夏飛寒挑眉,饒有趣味地看著他。
司鈺恒的臉色陡然變得森冷,眸子也變得錯綜複雜起來。
“你要本門派的令牌做什麼?”司鈺恒冷冷盯著他。
夏飛寒揚眉,緩緩吐出幾個字:“本尊想要,壓製你。”
司鈺恒從胸口摸出一個令牌,上下摩挲了一下,有片刻的猶豫,然後扔給夏飛寒:“快點治慕尋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