嫻姨娘的所在是一間十分小的密空,她這三年前一直生活在這小小的地牢之中,僅有的一絲陽光也是那個為了怕她悶死也特意開的小洞裏射出來的,她根著沉家的人一次又一次的外出,一次又一次尋找著嘯天騎的,一次一次的活了下來,僅僅隻是因為恨。
她恨沉家人,恨嘯天騎,恨所有人,因為他們,她好不容易得到了至愛再次不見了,因為他們,她什麼都沒有了。
每天絕望的活著,僅僅隻是因為一絲希望,因為她沒有親耳聽到暗一他們的話,沒有親耳聽到他們在她麵前說歌兒己經死去,那麼她就不死!
“是,做了很多次這種夢了,可惜的是,沒有一次美夢成真的!”姨娘娘的眼神空寂又沒有生氣,心好似痛到麻木了一樣,臉色蒼白又虛弱,好似一尊失了支撐隨時會倒的人偶,看起來格外脆弱。
靜靜看著嫻姨娘,一個身穿大鬥篷看不清體現麵目的人坐在在牢門一側,唯獨能分辯身份隻有他那沙啞的男聲。坐在牢門之側靜靜看著嫻姨娘,眼中帶著無奈與歎息,還有淡淡的心疼。
“為何還要固執的等在這裏?跟我走不好麼?不用在這裏受罪,也不用成為他人的棋子,跟我一起離開這裏歸隱山林不好麼?”心疼與憐惜,這是他這三年來看著她不斷累積的情緒,看著她那如人偶般的模樣卻又不想死去的樣子,讓他感到心疼。
嫻姨娘淡淡看著眼前男子:“陸生,你的情意我明白,但我不能走,我走了就代表我放棄了,也就是承認了歌兒己經死了。留在這裏雖然會成為棋子,可是卻有一個理由支撐著我,歌兒一定會來救我的!”
是的,她不能走,她一定要在這裏等著,歌兒一定會來的,一定會!
對麵被稱為陸生的男子有些氣憤的看著嫻姨娘:“你的女兒己經死了,你不是親眼看著她死在你的麵前的麼?為什麼一定要這樣可悲的活下去?你就不能放下一切離開這裏?為什麼一定要在這裏等?你也可以出去自己尋找……”
嫻姨娘走到牢門邊,靜靜看著陸生:“我自己的力量太弱小了,去尋找不可能找是到,隻要耐心的在這裏等著,歌兒一下會找過來的。”
“可你等了三年了,她沒有來,而你身上的盅再不解,就真的解不了了。”陸生恨恨的在原地走來走去,這種對話,這三年來他都不記得說了多少次了。
從三年前開始,看到這個女人像他一樣被抓進來開始,他就對她產生了好奇,好奇她為何了會被抓進來關在這裏,好奇她為何滿臉心死如灰的模樣,也好奇她是誰。
他是苗族的巫醫,被抓到這裏替沉家人煉盅製毒,他沒有什麼不願意,能給他提供煉盅的材料與機會,他樂意呆在這裏,繼上任被關在這裏的巫醫死後,他被關己有七年,三年前,看到再次帶進來一個人之後,他以為是接任他位置的巫醫,可從她身上幹淨的氣息來說,不像是巫醫,因為他感受不到一點盅蟲的存在。
有一個人陪在身邊,他試圖與她交談,可她依舊不理不睬,對任何話都沒有反應,看著她一天天的虛弱下去,最後沉程給他下了命令,在她的體內放了一隻盅蟲,強迫她進食活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