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雨墨還是沒有告訴宋嘉豪。
因為宋嘉豪最近對自己不冷不熱,又回到了原來的樣子。
這讓她在失落與難過中也對他有了一些幽怨。
總是會一個人獨自坐在辦公桌生著悶氣,有的時候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說出來,看著他冷酷而尖銳的眼神又咽了回去,宋嘉豪也一反常態的不再找她,而是開始有意無意躲著她。
這讓她覺得心特別痛,難以呼吸。
其實宋嘉豪這樣也是有原因的。
慕媛溪已經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暗中來過錦繡,知道了他背著蘇雨墨去醫院的事情後,開始纏著宋嘉豪,每天下班一定要陪她,要不然就是一次大吵。
宋嘉豪捂著額頭,又想起了那天。
宋嘉豪,我問你,你心裏到底有沒有我,她開門見山。
媛溪,你說的什麼話啊?我怎麼會心裏沒有你呢。宋嘉豪作勢欲摟她,卻被她狠狠推開了。
慕媛溪摸摸淩亂的發絲,隨即冷笑:是嗎,宋嘉豪,你還要騙我?你和蘇雨墨的事鬧的滿城風雨,就把我當傻瓜麼。
媛溪,你不要多想。宋嘉豪苦笑一聲:這都是外麵的風言風語,你怎麼可以當真。
慕媛溪顧自垂憐,似乎覺得眼前的男子恨陌生,俊俏的麵龐藏著一抹神秘,抬頭望望金碧輝煌的天花板和吊燈,竟然暗自神傷,流下幾滴淚水:好,你是不到黃河不死心,那我給你看看。
說著怒的揣出一堆偷拍照片出來,上麵全是宋嘉豪與蘇雨墨的親密照。
宋嘉豪猛的變色:這是哪來的,你跟蹤我?
嗬嗬,跟蹤?慕媛溪越想越是難受,白皙的藕臂使勁擦擦淚水:你和蘇雨墨那個狐狸精的醜聞如今傳了千裏?還需要我跟蹤麼。
你給我住嘴,你不許這麼說蘇雨墨,她是個單純善良的女孩。宋嘉豪臉色發青,死死攥著照片。
慕媛溪自嘲道:是啊,她善良單純,不像我如此卑鄙。然後搖搖頭,呐呐道:我早該想到的,早該想到的。
你怎麼會變成這樣?宋嘉豪麵色淒苦:我以為你會信任我,我以為你會如初見那般對我,隻是,曾經那個平易近人的音樂才女去哪了。
去哪了,嗬嗬,我也不知道。慕媛溪有些麻木與茫然了,突然大吼一聲:我不知道。然後匆匆跑了出去。
哪怕你能說句謊話騙我也好。慕媛溪喃喃道,悵然的走著,無數個路口,到底哪個才是自己應去的方向。
雲玖,難道真的是我的報應,你在怪我麼。
慕媛溪眼神空洞的走著,穿梭的人流對她而言沒有一點知覺。
感覺一雙溫暖的手拉著自己,她下意識的看看身後,宋嘉豪乞求而企盼的目光沒有將她拉回,繼續一個人往前走。
媛溪,他發瘋似的用力抱緊她,不讓她放手。
你不要這樣,我答應你,不再和蘇雨墨有任何瓜葛,行不行。
慕媛溪的瞳孔失去了色彩,沒有說話,隻是開始放鬆,不再反抗他,呆呆的站在原地。
宋嘉豪作勢將她帶了回去,經過好幾天她才恢複過來。
這件事讓宋嘉豪記憶猶新,再加上黃金地投標事件矛頭直指自己,雖然一下子就能看出容爍搞鬼,但是公司都是流言蜚語,明令禁止不許搞戀情,他不能再過多接近蘇雨墨。
可是他不知道,就因為這個導致蘇雨墨鬱鬱寡歡。
漆黑的夜,鬧市街頭雖然喧鬧,在蘇雨墨心裏卻像一個人一樣平靜。
她看到了燈紅酒綠,看到了到處歡聲笑語的人群。
這酒吧,嘈雜的聲音,交織著一場盛大的葬曲。
還是第一次喝酒呢,味道真不錯。她目光迷離的看著酒瓶,喝的在醉醺醺的,一杯又一杯,還要灌下去。
你不要喝了,你個瘋子。宋秋不知何時來到她身邊,一把奪過她的酒瓶:我每天都在等你,卻隻能看你和宋嘉豪卿卿我我,我以為你會開心,那我也無話可說,可是如今怎麼是這副樣子。
蘇雨墨眼色朦朧,已經有些暈了,緩緩倒在他身上,似乎把他當成了宋嘉豪:宋嘉豪,你來了?嗬嗬,你為什麼對我忽冷忽熱,你憑什麼啊,隻有你給了我雲玖哥哥的感覺,為什麼,他離開我了,你又這樣對我,我做錯了什麼,哈哈哈哈。
她越笑越淒涼,令他疼惜,後來沉沉睡了過去。
為什麼,你就這麼喜歡他?
宋嘉豪,我真的永遠也比不上你。
宋秋無奈的笑著,眼角都是悵然,他將她抱起,放到車上,送回了蘇家。
清晨的一抹陽光射進窗口,蘇雨墨悠悠轉醒。
看見自己躺在家裏的床上,她安心不少,披上一件外衣,走到客廳。
蘇振正坐在沙發看著報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