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恩愛了這麼多年,她不想自己的美好在丈夫的心目中破碎,如果是那樣,她還要怎樣活下去,拉著丈夫的手臂,已經帶上了祈求的意味,“逸哥,你怎麼了,為什麼不帶我走。”
聽著這話,席沛逸心裏也很不是滋味兒,也在努力的掙紮,徘徊。
可是封邪卻已經不給他們徘徊掙紮的餘地了,對著幾個人露出詭異一笑,隨即慢慢從沙發上起身,他每走一步,都讓周圍的幾個人心提上一截。
這就是這個男人的氣勢,無論走到哪裏,無論是他怎樣的一個動作,都給人無限的威壓之感。
“你到底相信我嗎?”看著封邪朝著自己越走越近,侯夢雲心裏越來越涼,難道男人都是這麼薄涼的人嗎?一旦相信了一些事情,一旦他們開始懷疑,那麼這個女人無論在他們心目中占有多重要的位置,都可能抵消一切,化作陌路嗎?
席沛逸雙眼有些紅,妻子如今的驚慌差不多已經說明了一切,他很聰明,自然理解得過來,不過心裏卻始終不願意相信,愛他的妻子,竟然會給他戴綠帽子,而且一戴就是這麼多年,他就如一個啥子,被蒙在鼓裏這麼多年。
“怎麼,沒告訴你丈夫,柚兒的真正身世嗎?”這可能是男人說的最具有“人情味兒”的一句話了,而且還是比較長的一句話。
封蕻柚站在不遠處,看著封邪不過幾句話就將席家人給止住,不過一句話就將侯夢雲弄到幾近崩潰,心裏就感歎,封邪這身上的氣勢,還真是與身俱來。
“告訴我,席婧柚是誰的女兒?”盡管席沛逸很想要說“是誰的野種”,但是他也很快反應過來,不管最終的結果如何,他這個綠帽子是戴了將近二十年的,曾經席婧柚也是他的女兒的,野種二字說出來,會禍及到她。
當年的事情是侯夢雲一輩子揮之不去的噩夢,如果當年不是封邪身邊的人將她的記憶封印,恐怕侯夢雲當年就挺不過來自殺了,盡管多活了這麼多年,但是這多活的日子並不代表侯夢雲就是感恩的,這些日子,隻能更多的證明著她曾經所受的恥辱。
看著丈夫激動的模樣,血紅的雙眼,侯夢雲心一涼,嘴角勾出一抹蒼涼的笑,“我說不說有什麼區別呢,你不是都已經完全相信認定了嗎?我確實給你戴綠帽子了,席婧柚是個野種,她不是你的親生女兒,你沒有這個女兒,一切都隻是一個意外,意外知道嗎?席婧柚根本就不配來到這個世界上,她就是我在這個世界上的一個巨大恥辱,我恨不能要了她的命……我為什麼沒能早點兒記起來,如果我早點兒記起來了,早些年我就該給這賤種斷藥了,那樣,她還能夠活得到今天嗎?賤種,席婧柚你這個賤種,害人精……”說到後麵,完全已經語無倫次了。
封邪盡管已經冷心冷情,但是聽著這話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睨了一眼後麵的席婧柚,盡管他不承擔,但是他的心裏始終是對席婧柚產生了關心之情,就算跟侯夢雲沒有感情,但這個女人始終都是他女兒的母親,竟然會這樣說自己的女兒,想到這裏,他就直接伸手,將侯夢雲從席沛逸的懷裏奪了出來,一把就掐上了她的咽喉。
“你放手……放手……”侯夢雲突然感覺身體被人向外一扯,喉嚨一緊,腦袋暈暈乎乎,說不出的難受和痛苦,努力的睜開眼睛,看清楚了麵前的男人,竟然是封邪掐住了她的咽喉,讓她呼吸不暢。
“你剛才罵的不是挺得意?”聽著這話,封邪滿是輕蔑的聲音響起。
死亡突然間圍繞上了自己,侯夢雲突然間就又怕死了,她記得最開始遭受這個男人侵犯的時候,她就恨不能一刀解決了自己,可是後來因為記憶被封印才會繼續活下來,可是如今,她再次記起來,卻已經沒有了那個去死的勇氣了,這難道就是人越活越怕死的表現嗎?
看著侯夢雲那模樣,封邪當年還真是有些納悶了,怎麼就找了這麼個女人暖床,雖然有副皮相,可是這樣的心,簡直太惡毒,想著就這麼把她給掐死了隻會髒了自己的手,現在更是連一刻都不想跟她有肉體接觸,眉頭一蹙,眼睛都不眨一下,便將人給甩飛了出去。
“咳咳咳——”被甩飛出去的侯夢雲一下子倒在了後麵的沙發上,並沒有摔疼,隻是喉嚨的痛苦讓她認不出咳嗽出來,麵色由青轉白,看起來懨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