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邪這些日子以來,也每日每夜讓島上的名醫出馬對席婧柚進行診斷,甚至連那些早已經老得在各地修養的人,都統統一個不剩的召集了回來,聚在一起,日夜開會討論席婧柚的病情,務必讓他們將席婧柚給救活過來。
午夜,四周寂靜一片,整個病房內黑漆漆的,一點兒光亮也沒有,一個挺直著背脊的男人就那麼直直的坐立在那裏,一動不動,仿佛一個沒有任何生命氣息的雕像。
“滴——”心電圖突然發出刺耳的尖叫,原本平穩的心電圖,卻突然尖銳的叫了起來,讓那筆挺坐在那裏的男人,雙眸迸射出了瘋狂的心殤,看著麵前心電圖那直直的生命線,沒有了任何起伏,喉內就爆發出了猛獸一般的嘶吼聲,轉身奔至大門口,撕心裂肺的大吼了起來。
“醫生,醫生人呢,在哪裏,救命啊,救命啊!”一個七尺男兒,此刻卻淚流滿臉,此刻的鬱晟皓,不是鐵血軍人,特種兵眼裏的神,不是政界的鬼才,所有人欽慕的對象,此刻的他,就隻是一個男人,深深愛著自己妻子,恐懼妻子就此離世而永遠不得相見的可憐丈夫,他對著樓道內嘶吼,希望得到人的回應,可是四周沒有一點兒燈光,黑漆漆一片,根本無人能夠聽到他的嘶吼。
人有時間一點一點流逝,卻仍舊無人給他響應。
“而心電圖那尖銳的聲音,仍舊持續響著。”
樓道內,出了鬱晟皓那撕心裂肺的吼聲,餘下的,便是那心電圖的尖銳聲音,兩種音調合在一起,就如那悲嗆的哀歌,讓人聽著心就揪緊成了一團。
眉頭緊皺,仿佛做了一個無盡長的噩夢,慢慢睜開眼,應付眼簾的,便是病床上那躺著沉睡的妻子,想著剛才那竟然是一個夢,狠狠的舒了口氣,心中僥幸,感歎道:幸好,那隻是一個夢,否則,他不知道,還能夠堅強的一個人繼續走下去,麵對餘下的人生。
看了看時間,肚子有些不舒服,微皺眉頭,知道那是餓了,便按響了床頭的鈴,讓負責這個病房的護士下去給他買了寫早餐上來。
拿著早餐剛吃了兩口,因為一直關注著席婧柚的動靜,所以第一時間就看到了那微微一動的手指,雖然很輕微,弧度很小,但他還是看到了,而且非常確定那並不是眼花,手中的牛奶掉落在地,跑到門口迅速叫來了醫生護士。
“快,檢查一下,她動了。”聲音急促,想著昨天晚上的那個夢,那麼真實,心髒就怦怦直跳,滿是不安。
看著一種醫生護士湧上前替妻子做檢查,也絲毫沒有準備閑著,站在一邊,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妻子,因為昨晚上的夢,心一直忐忑不安,所以現在,他更加不能放心去吃早餐了。
過了好一會兒,醫生替席婧柚檢查好後,主治醫生滿臉喜氣的轉身,笑看著鬱晟皓,“鬱書記,恭喜恭喜,尊夫人有著很強的求生意誌,所以,大腦已經開始正常運行,隻需要再好好休息一段時間,便可恢複身體出院,不過後期,還需要一定時間靜養,畢竟這次的車禍,很大的傷害到了她的身體。”
後麵的話,鬱晟皓基本上都沒有聽清楚,他唯一聽清楚幾個字,那就是,“大腦正常運行了,他的柚兒沒事兒了,很快就可以醒過來了。”連忙推開一邊當著病床的人,奔至床邊,蹲在病床旁,雙眼滿是愛意的看著病床上躺著的嬌妻,嘴角勾出一抹孩子氣的滿足笑容,“真好,我就知道你不會食言,說過要跟我去九寨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