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衛國所圖甚大,得仔細謀劃,這時突然身後傳來一聲嬌喝。
“喂,前麵那小子你站住!”
李衛國聞聲停住腳步,轉身看過去,卻見一輛中西結合的四輪馬車在身邊停下來,當中坐著一名中年車夫和一白一綠兩名女子。
白衣女子帶著鬥笠,麵紗長垂,看不清長相,衣著華貴,看起來像是大家小姐。她旁邊的綠衣女子穿著一般,約莫十二三歲模樣,眼神淩厲,倒是像個丫鬟,出聲的正是她。
“姑娘有事?”李衛國眉頭微蹙,被人沒禮貌的叫住自然不會好臉色。
那白衣女子沒什麼反應,倒是綠衣女子看到李衛國後雙眼一亮,不懷好意的笑道:“果然是你!”
李衛國納悶,試問道:“姑娘莫非認得我?”
“燒了你的皮我認得你的骨灰!”綠衣女子眼光不善的白了李衛國一眼,續道:“你不就是李家的少爺李衛國嗎!”
“不用這麼咒我吧,咱倆很熟嗎?可我怎麼不認得你?”李衛國苦笑道,對方竟然認得自己,可是自己為何對她沒有任何印象,看對方凶巴巴的樣子,難道得罪過她?
“小荷,不得無禮!”這時那位帶著麵紗的白衣女子突然說話了,隻聽她道:“對不起,是小女子眼盲不知道是遇見了李公子,小荷這奴婢平日裏放縱慣了,適才對李公子出言不遜還望李公子莫怪。”
聽白衣女子的聲音猶如天籟,李衛國還以為對方是個極品美女,卻原來是個瞎子,難怪會帶著鬥笠遮著麵。
對方既然道歉了,他自然也不會計較,於是點頭道:“無妨,這位小姐倒是客氣了,我自不會與她一般見識。”
“與我一般見識?”那叫小荷的綠衣女子卻是不高興了,上下打量了李衛國一番,冷嘲道:“你還以為你還是以前的李家的大少爺,不過一個街頭流浪的叫花子,連自己的妻子都能甘心自賣青樓也不願意跟你在一起了,你也配做人,找棵樹掛繩吊死算了!”
我圈圈你個叉叉的,老子什麼時候得罪你了,要你這般汙蔑。
李衛國臉色頓時沉了下來,龍有逆鱗,火冒而出,冷冷地道:“你怎麼汙蔑我都無所謂,男子漢大丈夫不跟你這小女人一般見識,但你不能汙蔑我的妻子,她人格高潔,就算我是叫花子她亦不離不棄,若非我生病無錢醫治命懸一線,她為了救我才答應給竇員外續弦,此事非她之過,況且竇員外深明大義,並沒有迎娶善祥而是把她放了。善祥與我情誼深重,你若再敢胡說八道汙蔑她的話,小心半夜有人把你裝麻袋沉到江裏喂魚去。”
“你嚇唬誰?以為本姑娘怕了你不成?”小荷被嚇了一跳,頓時氣短,但還是倔強的頂了一句嘴。
“不信你試試!”李衛國喝道,眼中殺氣騰騰。
麵對李衛國殺人一般的眼神,小荷感到後怕了,背後出了一身冷汗,她平日裏被小姐寵慣了,有些勢利眼,以為落魄了的李衛國好欺負。
“小荷你放肆!休得無禮!”白衣女子立即大聲嗬斥,同時對李衛國道:“小荷她道聽途說口無遮攔冒犯了李公子,還望李公子莫與她一般見識。小女子目盲心不盲,能夠感覺出來李公子所言非虛,你對善祥姐姐如此維護,倒也不枉她為你付出,小女子自愧不如,若是換做是小女子,恐怕隻有掉眼淚的份了。”
“莫非這位小姐與我家善祥認識?”李衛國驚訝,看向那白衣女子,他感覺對方說話十分奇怪,稱呼善祥姐姐顯然跟傅善祥相熟認識,卻又拿自己跟傅善祥相比,讓人不解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