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樓一處房間內,張小六抱著昏迷不醒的楊管家,雙眼血紅的瞪著眼前的一群人。
當中有幾個李家的嫡係宗族成員,正在為醉仙樓的房產地契等逼問楊管家,奈何楊管家忠於李嚴銘,不管三人如何濫用私行來折磨他,他都沒有泄露半個字,最終受不了折磨一頭撞在了柱子上,打算自盡,可謂盡忠職守了。
李衛國來到三樓,目睹了這一切,頓時火冒三丈,喝道:“你們今日若不給我一個交代,都別想從這裏出去了!”
“放肆!你不過一個小輩,也敢這樣跟我們三個長輩說話?”一個認得李衛國的李家族人首先出言喝道。
“給你一個交代?你算哪根蔥?不過是被趕出李家祠堂的野小子罷了!”隨後又有族人跟著冷笑。
“差點忘了,你那小娘子傅善祥怎麼沒跟你一起來?嗞嗞,她可是二爺我見過的最漂亮的女人,就算那轟動金陵的天香閣頭牌善月姑娘也無法與其爭豔,你若是識相一點把她送給二爺,二爺我一高興說不定能讓你回歸宗族。”一個自稱二爺的族人兩眼放光,他曾見遠遠見過傅善祥一麵,從此便茶不思飯不想,做夢都想擁有她,怎奈一直沒有機會,如今再看到李衛國出現,他的心又蠢蠢欲動起來。
很快又有好幾個李家族人一起出言嗬斥,對李衛國譏諷,嘲笑,他們之前得到內幕,有李嚴平作擔保,保證李嚴銘一家翻不了身,所以他們才如此肆無忌憚的針對李衛國,更為了盡早從楊管家那裏奪取醉仙樓的房產地契而對其動私刑。
聽著這些族人的言語,李衛國的臉色漸漸變成了鐵青,尤其盯著那個自稱二爺的家夥,雙目充滿了殺氣。
竟敢打老子的女人主意,當真是找死!
龍有逆鱗,不容冒犯,這一刻,李衛國已經將對方判了死刑。
“原本家父讓我念在同宗同族的份上對你們網開一麵,但你們差點逼死了楊管家,他是我李家的人,我自當替他主持公道。所以我改主意了,你們怎麼傷害楊管家的,我便十倍百倍還給你們!”
“我們沒聽錯吧,這小子要替一個奴才出頭?還要十倍百倍教訓我們?”
眾人紛紛大笑,顯然不相信。
李衛國冷哼一聲,不再言語,慢慢後退到樓梯口處,厲聲道:“來人,給我狠狠地揍他們!”
話音剛落,樓梯內的洋兵們魚貫而出,將大廳內的人紛紛踹到在地,而後持槍托狠狠地砸了下去。
“臥槽,這是怎麼回事?……”
“哎呀!……”
“救命啊!……”
大廳內響起一片鬼哭狼嚎之聲。
“還有那廝,給我往死裏打!”
李衛國指著那個自稱二爺的家夥又補充了一句,頓時好幾個洋兵得到命令,重點照顧那位“二爺”,片刻功夫便打的他腿斷胳膊折,臉腫的他媽都認不出來了。
“狗屎的東西竟敢打我家少夫人的主意,去死吧!”張小六也加入了毆打行列,他一腔怒火不亞於李衛國,動起手來更是狠辣無比,先前他也聽見了這位“二爺”的話,此刻怒不可遏,對著他的褲襠便一腳踩了下去。
“啊!!!!!”
一腳踩得這位“二爺”斷子絕孫,感覺自己的零件被直接碾碎了,他殺豬般嚎叫一聲,登時疼死過去。
……
半個小時後,醉仙樓恢複了平靜,幾個李家族人和他們的奴才們被扔到了大街上。
遠處的老百姓們紛紛圍觀,隻見這些人一個個的鼻青臉腫,滿臉鮮血,難以分辨是誰,他們渾身上下到處都是傷,連站都站不起來,隻能躺在大街上哀嚎著。
一輛馬車停在醉仙樓門口,正是沈家大小姐沈紫嫣的座駕,她得知李衛國要賣掉醉仙樓便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此時小荷正將眼前看到的一幕告訴給她,她聽完後隻是淡淡擠出兩個字:“活該!”
醉仙樓內,楊管家已經醒來,並得到了及時醫治,並無大礙。
他從外甥張小六那裏已經知道了來龍去脈,知道李衛國為了給他出頭而狠狠地教訓了那些人,此刻心中對這位小少爺一片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