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我都是一心一意伺候主子的丫頭,怎麼我就得比你低一級?還有你說誰寄人籬下?”雪兒被罵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的,語速太快,反駁不及,隻能緊咬著下唇,等夏冬梅說完,可沒想到這女人今天瘋魔的程度遠遠超出了她的想象,說完後直接弓著手就朝她撲了過來,撲她個措手不及,隻得抬手,一隻護住頭,一隻與其手掌抵手掌,堪堪保持還算勉強安全的距離,但手臂的顫巍,告訴她,她這樣撐不了多久,也不知道平常隻會罵人的夏冬梅今兒力氣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大?隻得一邊卯足勁兒將這個瘋女人盡可能推得離自己遠點,一邊大聲喊道:“我說夏冬梅你別太過分了,平時你罵我,我可以忍,頂多回你句嘴算了,今天打你也是理所應當的,誰讓你自己嘴巴不放幹淨點,掌你嘴是你自找的,活該,放手!你到底想幹嘛..............啊?!”
噗嗤!
因距離的關係,溫熱的液體毫無預警噴了她滿頭滿臉,雪兒最後疑問的啊瞬間化為滿是恐懼的一聲驚呼,抬手死死捂著嘴,雙腿顫抖不住得往後退,眼眶睜到了最大,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內此刻正清晰的倒映出站在對麵,緊緊貼在一起的兩個女人,站在最前麵,明明前一秒還在囂張跋扈罵人的夏冬梅,現在卻隻能張著嘴,手朝半空胡亂揮舞,似乎是想要抓住什麼,但很顯然除了深夜冰冷到蝕骨的空氣,她什麼也抓不住,橫插進頸部大動脈的發簪,讓她嘴裏不斷冒出鮮紅的血泡,嗆得她無論怎麼努力都無法完整的說出一句話來,而站在這逐漸變得僵硬的身體背後,赫然是明明從剛才開始一直站在後頭,不發一言不知道什麼時候,用什麼辦法,竟讓在場兩人皆對其的移動毫無所覺的跑到夏冬梅身後,一隻手勾住夏冬梅的脖子,控製她因反抗而劇烈動作的肩膀,另一隻手緊握發簪,在她準備開口說話時,毫不猶豫狠狠插進她脖子的東哥。
“小.........姐...........你............你..........!”雪兒胸口劇烈起伏,情緒控製不住有些激動,她抬眼看著察覺到自己驚恐視線後,依舊不發一言,隻抬眸瞄了她一眼,水潤清澈的杏眼裏不僅絲毫沒有這種情況下理應出現的恐慌,甚至連一點情緒都沒有,平靜得過了頭,清秀的臉上表情麻木的東哥,用力咽了咽口水,內心深處恐懼油然而生,舌頭打結,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話來。
東哥倒是懶得理會雪兒看自己突然變得有些異樣的眼神,見夏冬梅手還在亂抓,想著這女人生命力也太頑強了,真是應了一句話,禍害遺千年,柳眉微揪,握著發簪的手用力往下一動的,隻聽懷中的女人,仰頭,似從胸膛處發出沉悶一聲,懸在半空中雙手無力垂下,頭一歪,身體慢慢軟了下去,充血的雙眼雖還睜著,但人已然沒了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