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看著婉兒一臉的慌張,雨情輕輕一笑,說道,“你這麼緊張做什麼?我就是發現你身體受了些寒氣,等我好些了,就出去給你找些草藥,驅除寒氣。”
聽雨情這麼說,婉兒頓時鬆了口氣,說道:“那就先謝謝你了。”
“不用這麼客氣。對了,你這幾天是不是淋過雨?”雨情問道。
“是,是啊。”
“難怪了。記住,以後千萬不能再淋雨了。”
“嗯,知道了。”
就在雨情醒來後的一天,羽衣也醒了。
“唔,好疼啊!”羽衣動了動身體,緩慢的睜開眼睛。
“羽衣,你終於醒了。”婉兒抱起羽衣,高興的說道。
“婉兒姐姐,我們這是在哪兒?”
“我們現在已經離開那個地方了,不要害怕,我們都在你身邊。”婉兒安慰道。
“嗯。婉兒姐姐,他,他是不是已經成功了?”羽衣忽然瞪大眼睛,望著婉兒問道。
婉兒有些不忍回答。沉默片刻後,她還是說了出來:“是,他比以前更厲害了。”
羽衣將頭埋在婉兒懷中,哽咽著說道:“婉兒,姐姐,我,我心裏好難受。”
“難受,就大聲哭出來吧。”婉兒抱緊羽衣,說道。
看著羽衣,靈忽然也有種想哭的感覺。他不知道,這種感覺為什麼會出現的越來越頻繁。
雨情的內傷在靈和婉兒的幫助下,很快就基本痊愈了。隻有羽衣身體還很弱,需要再休養一段時間。
這天,雨情準備出山洞透透氣,順便給婉兒采一點藥。聽雨情說要出去,婉兒猶豫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雨,雨情,我身體的情況,你是不是都知道了?”走在路上,婉兒首先打破了沉默,小心翼翼的問道。
雨情停下腳步,轉身搖了搖頭,笑著說道:“婉兒姐,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秘密,不是嗎?”
“我……”
“有什麼回去再說吧。”
回到山洞,雨情準備給婉兒熬藥的時候才發現,柴火不多了,就叫靈出去找一些來。
婉兒看著正在整理草藥的雨情,沉默了好一陣後,終於開口了:“雨情,你應該知道我不是普通人吧。”
雨情點頭,“嗯”了一聲。
婉兒繼續道:“我家住在鄱陽湖,是龍族的一個分支。我這次出來,是為了找一個人。他叫龍鏡。他從小就來到了我們家,跟我一起長大……就在一年前,他不知從什麼地方得知了他父母的消息,隻身一人前往了西蜀。我本來想等他回來,可是一年了,他一點消息也沒有。我,我真的等不下去了,就一個人出來……”
聽著婉兒的訴說,雨情忍不住問道:“那,他知道嗎?”
婉兒先是一愣,接著很快就明白了雨情的話,臉色一紅,小聲說道:“我,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他。那天他突然不辭而別,我……”說到這兒,婉兒的眼眶濕潤了。
雨情趕忙安慰道:“被這樣,對身體不好。等我們養好了傷,一起去西蜀,肯定能找到他的。”
“你們,去做什麼?”婉兒有些奇怪的問道。
“我們也是受人之托,具體去幹什麼,我也不知道。”
“原來是這樣……”
靈回來的時候,看見兩人聊得正歡,就沒有打擾他們,抱著柴火去生火了。
在山洞休養了半個多月,傷勢最重的羽衣也已經完全好了。而關於婉兒身上的秘密,除了雨情外,其他人似乎都不知道。
自從養好傷後,羽衣又活躍了起來,也讓大家輕鬆了許多。可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她也常常來到山洞口,望著夜空發呆。
他們準備離開了。
夜裏,靈又做夢了。夢裏的世界一片黑暗,到處都是殺戮的聲音,聞著空氣中濃重的血腥氣,靈感覺自己全身的血液都要沸騰。他驚恐的意識到,如果一直沉浸在其中,可能自己真的會迷失自我。還好,他醒了過來。冷風吹過,靈打了個寒顫,原來自己出了一身汗。靈看了看還在熟睡中的雨情和婉兒,起身來到了洞口。
當靈看到靠在洞口的羽衣時,愣了一下後,說道:“明天就要走了,你怎麼還不休息?”
“我,我睡不著。”
“又想起不開心的事了?”
羽衣輕輕點了點頭。
“既然不開心,那就把它們全都忘記吧。我們不能總是沉浸在過去的傷痛中,未來在等著我們。小羽衣,要對自己有信心。”
“嗯,謝謝你,靈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