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傷得卻是重了,血從精瘦漢子的臉頰流下,劇烈的疼痛直鑽大腦,眼窩裏更是有著一股難以言語的堵塞之感,堵得腦子發脹,隻有一把將短箭拔出,才覺得爽快,但手剛剛觸及尾羽的邊子,就疼的精瘦漢子將手撤去,不敢去拔了。
“我日弄你祖宗十八代!”一聲暴喝,一名壯漢提著一口環首大刀呼哈哈的衝出了大雄寶殿,口裏噴出的熱氣如箭一般射出,散開就是一陣氣霧,環首大刀上的鐵環也是嘩嘩作響,配合著壯漢的滿臉亂顫的橫肉,十分之恐怖。
“哈哈,來的正好,佛爺我專渡人成佛,今晚也是要大發利市!小子,好好看著,你與佛爺我有緣,將來也是要走天下路,渡人成佛,可別被人給渡了!”佛頭陀哈哈大笑的提著月牙方刃杖便衝了上去,方刃一拍,就結果了精瘦漢子,腦漿和血撒得一地,月牙鏟一撩,便蕩開了壯漢嘩啦啦直響的環首大刀,震得壯漢踉蹌的後退了七八步才穩住身子,虎口處流出絲絲血來。
“姐姐!”小男孩才不去看佛頭陀如何渡人成佛,而是轉身便跑去了院牆邊,一名二八年華的窈窕女子正持著一張鋼弩立在牆上,青衣薄衫,一身春季的打扮,在如此寒冬令人一見,心中都暖和和的。
“虎子!”青衣女子將鋼弩負於後背下了院牆,嫣然一笑,宛如春天的花兒綻放。
“大哥,老四死了,老三也快頂不住了,讓我上吧。”大雄寶殿之內,獨眼龍躍躍欲試。
“死了也好,若不是看著三叔的份上,我也不會讓他們跟著咱們這般久,這兩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早死卻是早超生,阿彌陀佛。”翩翩佳公子搖搖羽扇,句句令人心寒,卻是朝著身後的金身大佛一拜,十分的虔誠。
“我日弄你---”壯漢張嘴罵著,罵了一半,佛頭陀的月牙鏟鏟在了他的嘴上,將大半個腦子都鏟飛了,噴出熱騰騰的血。
“阿彌陀佛!”佛頭陀朝著壯漢和精瘦漢子的屍體一拜,便轉身看向了那青衣女子,“你這小女子窮追不舍的,佛爺我可是要動真怒了。”
“哼,你這賊和尚拐了虎子,我不追你要去追誰?況且,你這賊和尚看了我的身子,卻是要為我負責!”青衣少女看著佛頭陀。
“阿彌陀佛,你這小女子。”佛頭陀直搖頭,隨即閃電一般的衝了過去,張著大手便向著小男孩抓去。
“就知你這賊和尚使詐!”青衣少女冷冷一笑,張手一散,頓時煙塵彌散,猶如起了一團大霧。
佛頭陀氣急,將月牙方刃杖舞動起來,隨後高高躍起,月牙向下一鏟,卷起的氣流將煙塵吹散。
“你--你-你這小女子,你這小女子!”月牙鏟離青衣少女的臉麵隻有一指之距停住,氣勁吹在青衣少女的臉上,劃出一道細細的口子來,很快,便是滲出血,變得鮮紅。卻是青衣少女根本就是不躲不避,故意而為,佛頭陀更加氣急,但心中也不知怎的,平日裏殺人成性的他,就是下不了手殺了青衣少女。
“你---”隻是此時,青衣少女卻是動了手,一掌向佛頭陀劈來,劈在了佛頭陀的胸口。
佛頭陀前所未有的痛,曾經被人砍了數十刀也無這一掌劈得痛!
就在佛頭陀倒地的刹那,一道精光呼嘯而過,直直的撞在了青衣少女的胸口,穿了過去,在空中繞了幾圈,又飛了回去。
“你這小女子!”佛頭陀縱身躍起,一把將就要倒地的青衣少女扶住。
“虎子與我和爹爹相依為命,我死了,爹爹不能再沒了虎子。你這賊和尚,把我的心都偷走了。”青衣少女緩緩而說,說到最後臉顯怒氣,然後頭一歪便死了。
“你這小女子!”佛頭陀凶相畢露的臉上淚水縱橫,仰天嘶吼。
那道精光再次襲來,要將佛頭陀穿個透心涼,隻是佛頭陀悲憤交加,根本不做抵抗,也不作避讓,卻是虎子義無反顧的擋在了佛頭陀的身前,與之前在佛頭陀的手下抵死掙紮判若兩人。
不過,前院裏的那棵幹枯的古槐亮起了淡淡的紅光,那道精光被紅光一照,便定在了紅光裏。這時,才看出精光乃是一把二寸長的飛劍。
“可惡!”翩翩佳公子咬牙切齒,不複風流倜儻,臉部猙獰,要將人活吃了一般。隻是翩翩佳公子如何憤怒,也是無用,飛劍被紅光定住,便是和他失去了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