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劉時
盡管隻有十多個人,要逐一排除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為是流動人口往往是居無定所,所以要查找到認識他們的要費一些功夫,而且需要其它城市警力的配合。折騰了將近一個月,袁社把他能采集到的直係親屬的DNA都送到法醫處進行對比。
結果很快出來了,不過仍沒有一個人的DNA可以比對上,袁社不免又失望起來。杜恪仁安慰著他,除了讓他重新振作起來之外,他努力回想著他在走訪這十多個人的親友的細節。除了采集到的幾個人的DNA可以排除一部分人之外,剩下的未采集到的那幾個人,杜恪仁雖不能百分之白確定那具屍骨就是他們其中的一個,但也要盡力查找每一個可疑之處。他反複查看當時的記錄,當他看到詢問一個叫劉時的妻子的記錄時,他覺得有些不正常。
劉時是兩年前從鄰市的一個農村來到刑城打工時失蹤的,他打了四十多年的光棍才在失蹤一年前和鄰村的一個寡婦結了婚,加上父母均已去世,因此無法采集到他直係親屬的DNA。在詢問劉時妻子的時候,她說她當時一個多月沒有聯係到劉時便去邢城他打工的地方找了他,他的工友告訴她劉時突然不幹了,至於為什麼突然工資都不要就離開,他的工友並不知情。於是,她便就近到派出所報案,沒想到幾個星期之後,她收到劉時手機發來的短信,說他南下打工去了,可能幾年都不會回來。不光李時的妻子收到了這條短信,而且不少認識劉時的人也收到了這條說他南下打工的短信。
“你覺得有什麼不妥嗎?”杜恪仁將手中的記錄交給杜社看。他有意將袁社栽培成一個優秀的刑偵人才,所以這件案子他處處有意或無意地在幫助袁社成長。
袁社看了一遍之後,努力思考著,說:“其實當時我在做記錄的時候就對此有些疑問,但說不出是哪裏不對。現在看記錄,覺得劉時隻是匆匆交待他南下打工,幾年都不打算回來似乎不符合常情,按理在交待完之後不可能兩年不再和家人聯係。“
杜恪仁笑著點了點頭,說:“不錯,但這不過是疑點之一。還有幾處是不合常理的,其一是劉時為什麼會突然不在原來的工地上繼續幹活而且連工資都不打算要,如果是去待遇更好的地方,那麼為何給他老婆發短信說他南下打工,連具體的地點都沒有交待,你覺得他會在具體目的地都不明確的情況下冒然辭去原有的工作嗎?另外一個疑點就是:他給不少人都發過短信說他要南下,這些人和他的關係不論親疏都收到了這條短信,你覺得這正常嗎?”
“對呀,我平時有什麼事情不過是和自己周邊的人說一下,不會告訴每個人的。”袁社恍然大悟。
“失蹤的十幾個人當中,未采集到的DNA的幾個人隻有劉時有不合常理之處,大凡不合常理的事情背後必有不合常理的原因。”杜恪仁對袁社說道。
“那麼老杜,接下來我們該做些什麼呢?”袁社一邊點頭一邊問道。
“再去現場看看,要知道確定死者的身份可是破案至關重要的第一步。”杜恪仁說。刑偵大隊的人對發現那具屍骨的地方展開了地毯式的搜尋,找到了一些有價值或沒價值的物品,都一一帶回了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