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趙然就留在喬老爹家中,安心養起了傷。
可是很快,就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擺在了他的麵前。
好消息是,不知是什麼原因,趙然身上四處受創頗深的劍傷正以其快無比的速度愈合著,隻過了短短兩天時間,傷口便已全部結疤,而他本人,也能自行的做一些吃飯喝水等不算劇烈的活動了。
而壞消息是,由於數日前的那次被襲,他體內大部分經脈被毀,丹田處那顆已凝結成形,即將發生質變的金丹也被震傷,看情形短期內是難以恢複了。
這也就是說,在金丹沒有完全恢複之前,趙然無法使用自身真元修複體內受損經脈。而無法修複經脈,則意味著他不僅無法再繼續修煉,而且還將暫時失去所有真元,成為一個無真元可用的普通人!
內視得出的結論,讓趙然不由得嘴裏發苦。沒想到才說要體會一下做一個凡人俠客的感覺,就真的變成了一個沒有真元隻會劍術的凡人!
好在趙然是一個天生樂觀之人。真元隻是暫時失去,以後還會有恢複的時候,而且自己還會劍術,單憑劍術也足夠行走人間了,所以情況還不算十分糟糕。
隻是對於自己體內的傷勢,趙然還是有些在意的。金丹可以靠著體內真元自行修複,可經脈就不成了。如果長期經脈受損而不醫治的話,就算以後能治好,也肯定會留下一些難以根除的毛病,這對他日後的修煉,絕對是個麻煩。
況且,趙然也並不想成為一個如前世金庸大師筆下的令狐衝般的人物,所以他不得不另想辦法。
中午吃過晚飯後,趙然叫住了喬老爹,然後央他幫自己請來了村中唯一的郎中。
郎中姓嚴,據喬老爹說以前是個遊方郎中,隻因歲數大了,這才落葉歸根回到了村裏,平時靠為村民們看病掙些小錢,養家糊口。
嚴郎中身材不高,卻是極瘦,一件藍布長袍穿在身上,晃晃蕩蕩的象是拾來的一般,極不合身。
聽清楚趙然的要求後,嚴郎中沒有說話,隻是眯起眼睛,伸出三根瘦骨嶙峋的手指,搭在趙然的脈上。
號了半晌脈後,在趙然希冀的目光中,嚴郎中麵無表情的搖了搖頭,依然沒有說話。
眼見他這副高深莫測的模樣,本就心中沒底的趙然不由得更是著急,以為自己體內的傷勢過重,就連郎中都束手無策!
“不知在下的傷勢如何,是否有良方可醫?”見對方隻是抓著自己的脈,半天不見動靜,趙然忍不住開口問道。
“這個……難說,難說啊!”嚴郎中眯眼道。
“難說是怎麼說?你倒是給句準話啊!”不待趙然再開口,一旁的喬老爹搶著問道。
“嗯……這位小哥的外傷倒是無礙,將養個數日必然痊愈。隻是這內傷嘛,小老兒卻是不好說了。”嚴郎中顯然與喬老爹平日裏私交不錯,所以對他的話並不以為忤,輕攆著自己下巴上那幾根胡須搖了搖頭道。
“嚴郎中,有話您但說無妨。在下這內傷,可有法醫治?”趙然情急之下,一把抓住了嚴郎中那枯柴一般的手臂,語氣焦急的說道。
“小哥暫且少安毋躁!”嚴郎中輕輕掙出手臂,“其實方才號脈之時,我已盡知你體內之傷主在經脈。實不相瞞,對於這經脈之傷,我確有醫治之法。隻是此法要用將起來,卻是有些難處。”
一聽自己內傷有治,趙然先是心中一喜!隨後聽到又有些難處,複又一緊,忙連聲問道:“不知有何難處,您盡管說來!”
扭頭瞧了一眼身旁的喬老爹,嚴郎中咳嗽一聲清了清嗓子,然後看著趙然說道:“我這法子,需先以通經活絡之物滋補你受損經脈,待其複原後,再以一劑猛藥打通淤塞之處,如此方能痊愈。但有些難處的是,那用來通經活絡之物,其中需用到幾味藥材,而這幾味藥材卻又都是些珍稀之物,小老兒這裏可是沒有,隻有那峨眉鎮上的百草居內才有售賣。可如此一來,這花費卻是甚巨,怕是不下二、三十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