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就是你打傷了屠四他們幾個?”提刀壯漢緊盯著趙然狠聲問道。
“屠四?是人還是狗?我不認識!”趙然冷聲答道。屠四是誰他自然知道,但他不想再拖下去了,他隻想速戰速決,讓這些史家的狗打哪來就回哪去!
“小子,你有種!”果不其然,聽完趙然的話後,提刀壯漢已是多了幾分火氣,“爺爺我是岷山派的‘奪命刀’申軼,他們兩是……”
“我沒興趣知道狗的名字!”趙然麵無表情的打斷道,“廢話少說,我清楚你們的來意,一句話,要動手就快,不敢打就滾!我沒那麼多時間浪費在狗身上!”
泥人尚且有三分土性,何況是平日裏早就習慣了橫著走的人?三番兩次的被趙然出言侮辱,申軼和另外一個黑衣壯漢早已是怒火中燒。尤其是申軼,在被召入史家之前,憑著手中一把刀和一套《劈風刀訣》,以及手底狠辣、出刀必見血的作派,一提起“奪命刀”這三個字,聞者無不色變。後來入了史家,他雖已極少在江湖上行走,可“奪命刀”這三個字卻餘威尤在,誰人敢有半分不敬!何曾如今日這般,在一個黃口小兒麵前,屢屢失了顏麵!
因此上,申軼刀一出鞘,便用了全力!僅僅邁了兩步,便到了趙然身前,然後籍著前撲之勢,力貫雙臂!雙手握刀自下而上逆向撩起,一式《劈風刀訣》中的殺著“撩陰斷”便使將了出來,端的是急而穩、狠且快!
而另外使劍那人身形躥起後,卻是斜掠向一旁,長劍遙指趙然脖頸,作勢欲刺!
麵對著來勢洶洶的一刀一劍,趙然卻是巍然不懼!在申軼一刀撩起的同時,身形忽然如陀螺般飛快的轉了兩轉,便從申軼的刀勢中脫出,迎上了使劍那人。
反觀年使劍之人卻象是早有準備,在趙然動的同時,他飛快的朝著自己身前連刺三劍。待趙然身形轉到他麵前時,竟象是自己送上前來挨劍一樣!
使劍之人眼看算計成功,眼中不由得閃過一絲得色。可隨即,他便如同被人點了穴道般,愣在原地。
使劍之人右臂前伸,還保持著將劍刺出後的動作,隻是手中卻空空如也。前一秒還被他握在手裏的長劍,不知何時已到了趙然手中。
看著麵前呆若木雞的黑衣人,趙然冷冷一笑道:“你使的這也叫劍法嗎?慢的連螞蟻都殺不死!”
說著,右手一抖,月色下隻見一道寒光乍閃即逝,仿佛從來都不曾出現過。呆立著的黑衣人卻是一聲慘叫,撲倒在了地上。
翻滾中,黑衣人雙手手腕處赫然多出了兩個前後貫穿、約莫有銅錢大小的血洞,正自泊泊的向外湧著鮮血。
低頭飛快的掃了一眼後,趙然沒有再理會在自己腳邊慘嚎的黑衣人,慢慢的轉過了身子,看著滿臉不可思議表情的申軼,冷笑道:“他已經躺下了,你也一起躺下吧。”
話音未落,趙然身形已動。師承自一元子處的無名步法端的是神妙無比,隻是輕輕一轉,便已到申軼麵前。
做為江湖中成名已久的高手,申軼自然不是引頸待戮之人。憑著本能的反應,他瞬間提起所有內力,身形暴退!同時將手中握著的厚重彎刀硬生生舞成了一團青芒,將自己全身要害盡數掩在了刀影之中!
申軼以一柄厚背彎刀縱橫江湖近二十年,從來都是他攻人守,何時如此刻一般全力防守過?不過縱是如此,他卻堅信,自己此時此刻的守勢,便是江湖中的那些個高手宿耆,也是難破!
適才趙然奪劍傷人那一幕確實有些唬人,不過申軼卻絲毫沒有畏懼。他雖然震驚於趙然的身法詭異和出劍時的穩準狠快,但他卻一眼瞧出,趙然壓根就沒有絲毫內力。
武林中人都知道,一個人縱使劍法再精、身法再妙,沒有內力相配合,也是無用!遇上內功深厚的內家高手,初時或許還能占點兒便宜,但時間一長,絕對難逃一死!
隻要能防得麵前這個身手詭異的小子片刻,便能有機會將其劈於刀下!自己這方還有一人沒有出手,他應該是一直在尋找合適的時機。一旦被他找到,便是這小子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