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要不要去醒園探探消息,興許丁家小郎還願意賣這個麵子。”王明達沉思半晌,提議道。
依楓輕輕搖頭。“算了,不說汴梁那幫人會不會盯著醒園。就算是沒有,我也不想去找麻煩。既然丁瑋祺接下了事情,就絕對不會在給咱們這邊什麼麵子。”
“哎,那丁家小郎的手段了得,咱們都不知道從哪方麵來防備啊!”王明達皺了眉頭,丁瑋祺總是用些見不得光的手段。尤其是現在勇子還不在,他們手下的那些探子如今全部在外,都在尋找這小娘子。他們如今是一點消息都得不到,這是大大的不利啊!
依楓沉默了,這些事情她都是清楚的,且早早的就明白的。可她還有什麼辦法,本來想著能得到方致遠的助力,如今這條路子都堵住了,她還能有什麼辦法呢?
“算了,瞧著看吧,見招拆招吧!”依楓有些沮喪,每每對上丁瑋祺,她總是有些被動。這廝除了手段下作,還是個不要臉的主。對上這等無賴,依楓真是的是沒什麼好辦法。
依楓既然這樣決定,王明達隻能服從。關鍵是她們真的是沒什麼好辦法來對付丁瑋祺,也想不到丁瑋祺會使出哪些手段。
三日後,依楓就知曉丁瑋祺的手段了。唐家在柳州所有的店鋪均被打壓,比如雜貨店這樣需要進貨的店鋪,之前的那些供貨商如今都不願意在供貨給唐家。唯一沒有受到影響的就是好似鳳翔樓這樣的店鋪,都是唐家自己供應的。可沒有供貨商,不代表鳳翔樓沒事。鳳翔樓、如意齋這些鋪子總是有些地痞流/氓上來找麻煩。最讓依楓頭疼的是,如今勇子不在,對付這等無賴,她還真是沒有其他的方法。
這種情況連續持續了半個月,依楓被弄得精疲力盡。汴梁眾人好似看笑話一樣時不時的出現在依楓的麵前。
如今那邊又有了新的證據。一些名家對唐家極品胭脂的詩詞描繪。
唐益輝拿著這些證據在此將依楓告上衙門。依楓如今被丁瑋祺弄得精疲力盡,對上唐家的人也沒什麼好臉色,連最基本的禮儀都丟了,直接在公堂之上同汴梁眾人展開舌戰。
依楓的理由非常的充足。這些詩詞口熟能詳,她就是根據這些詩詞改進金粉閣的胭脂。如果這些詩詞都能成為證據,那麼大家都不用在鑽研了。
依楓覺得她的理由已經夠充分的了。可堂上的大人卻覺得依楓這是強詞狡辯。事態一下就翻轉過來。
依楓知曉,這是丁瑋祺再度起了作用。
雙方都沒辦法拿出有利的證據。官司僵持在哪裏。無奈之下,隻能退堂。
依楓返回唐家後整個人都癱軟了。怎麼辦?該怎麼辦?從前對自己有利的,如今都沒有了,隻是因為丁瑋祺。
柳州眾人各個都知曉明哲保身,就算是柳州商會如今也持著觀望的態度,絲毫不願意幫忙。尤其是聽到那邊冠冕堂皇的借口,依楓被激的都快吐血了。誰都靠不上,隻能依靠自己了。
“知書,將王管事請來!”依楓貝齒一咬,下定了決心。
沒一會,王明達就到了依楓的書房。“娘子,有什麼吩咐?”
麵對這等局麵,王明達也是一籌莫展。之前一係列的運作在丁瑋祺的麵前全部都失效了。
“我想見見丁瑋祺,明達覺得怎樣?”依楓沉思了半晌,隨後才開口說道。
王明達麵上一緊,隨後有些急切的問道“這可好?”
依楓容色不便,可心中卻有些忐忑,隻是王明達問道,她隻能回答“有什麼不好的,見見那廝,至少知曉還有什麼方法。丁廣深同汴梁唐家也沒什麼深交,定是那邊許了什麼好處。也許我們可以付出更好的,丁家小郎最是明智,絕對不會為難於我。”
王明達想了又想,隨後才開口說道“大娘子,不如讓我去吧。娘子如此一說,事情也算是明了了。汴梁那邊還能付出什麼?丁侍郎不外乎瞧上了咱們家的極品胭脂,讓出些利益,興許可以成事。”
依楓輕咬貝齒,狠惡的說道“要是汴梁那邊真的用極品胭脂作為誘餌,那真是壞到骨子了。估計不用我動手,唐家也會自行消亡。”
王明達嘿嘿一笑,隨即開口說道“娘子,汴梁那邊還有什麼能付出的?如今瞧上了極品胭脂,所以才這麼用力,他們能出賣的也就隻有胭脂了,如今那玉容坊都不值銀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