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一切是夢。不想再繼續做下去,於是我從夢裏掙紮出來,耍了一次賴,違了一次約,不管不顧地把那兩個女子以及微笑的刺客拋棄在人群熙攘的站前廣場。不知道,在人來人往的熱鬧中,那兩個女子是不是感到很清冷?不知道,剛踏上異鄉土地的微笑的刺客,會不會感到很無助?
我已經趕不及票上的車次,但我還可以再重新買一張新的,管它有座無座,票拿到手就往站台跑,好像要逃離一場不忍目睹的災難。我記得微笑的刺客曾隨我跑了一陣的,但終是停了腳步。
夢,結束了。
但願隻是一場夢,但夢結束了,人卻醒不來。
那次的外出雲遊無滋無味,三天後,我便回到自己的書屋,開了電腦尋找“微笑的刺客”。這個名子在網上有很多,找了三五天也確定不了哪個是他,除了他的笑他的懷抱還有他親切的模樣,其他我一無所知。直到有一天,我在一個論壇看到一篇文章《尋找我的花瓣》,方確認了是他。
從此後,我便每天點擊他的名子,看他在線的時段,感受他在網上的氣息,再從文字中想像他在現實生活中的點點滴滴。但是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去再次地麵對他,哪怕隻是在網上。
我常常把玩兒那片花瓣,一如在這個百無聊賴的午後,花瓣在我手心,已不像別的花瓣那樣平展,皺皺的脈絡清晰得一如一隻男人的手。
痛。
不能呼吸。
關閉電腦,讓那些花瓣兒都關進悠深的屏後。然後,走出房,走進森林公園。
踏在厚厚的落葉上,“沙沙”的聲響撩撥著我的心懷。
一陣風吹來,我張開手臂,那片鑒有“微笑的刺客”的花瓣迎風飛舞,飛舞,然後,劃了一道美麗飄逸的弧線,落進厚重的各種各樣的葉兒花兒裏……
你是有心還是無意
媚:
你好!
你從香港回來,總愛把車停在我工作處所的外邊。上月那次,是你最後的一次。
我不知你是有心,還是無意。
以前的幾次,我沒走出去,所以你留給我的影像,是“一閃而過”。
但這最後一次,我特意坐到了一張可以望到門外的靠椅上,所以你幾番從別處回到那轎車前,打開後車蓋,取東西,放東西,我都能看見你。而你有兩次,我無法知道,你是有心,還是無意,向我這兒望來了。
我們對望了一陣,我沒走出去,你更不會走進來。
叫我預想不到的是,這竟成了我們的永訣。
還在幾個月之前,我第一次聽人說,你在向一個實業家逼婚。那實業家大你近二十歲。他很有錢,比我這小管理人員不知多了多少倍的錢財。如果你能成功,你應該就實現了你要有很多錢的夢想吧?
但我無法確定這一點。
因為三年前,據我所知(對不起,我隻是聽說,並不能印證),你在認識那實業家,並投入他的懷抱之前,你其實已經跟一個富二代談了一年多時間的戀愛了。那富二代家裏有五套高檔樓房,還有三輛轎車。對一般女孩子來說,能嫁給這樣的年輕男人,已是人生的最大幸福了。
在你跟富二代談戀愛的一年多時間裏,你還沒移居香港。我因為工作忙碌的關係,很少往你家那邊去,也很少看見你。不過我從親友們的口中,卻知道那富二代天天接送你,給你家買了一套八十萬元的樓房,還送了二十萬元錢給你爸做生意。
當時聽到別人這樣說,我真是自慚形穢,覺得你和他做朋友,確實是一種明智的選擇。我除了能給你“甜蜜”的愛情,和一般普通要求的女孩子所說的那種舒適生活之外,絕對給不了你那麼多。因此我是真心祝福你,希望你今生能過得很幸福美滿。
可我想不到,你會那麼快就把富二代給踢到了一邊去,跟大你近二十歲的實業家談上了。
我聽說,富二代曾因此去找你吵,找你鬧,並威脅說要叫人搞花你的臉。但所幸的是,他最終沒有失去理智這樣做。
這一次我真想去責備你,難道你不是說過,你隻要找到一個和你年齡相當,又不會叫你受窮的男人,你就知足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