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譚星,有沒有人說過你很欠扁?”
譚星伸出手食指在自己眉心的位置輕輕點一點,“彼此彼此,你也別謙虛啊,仲總。”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不動聲色地抬杠,正在HIGH的時候,廚房門打開了,夏言歌一臉笑,跑出來把一杯熱騰騰的咖啡放在譚星麵前,然後說:“不好意思啊,你們倆可能得快點喝了,我等一下就要出去。”
“出去?”兩個男人異口同聲地問。
“嗯。”她點點頭,一臉興奮地說:“我出去有事。”
“什麼事?”譚星問。
“班都不上了,還能有什麼要緊事?”仲睿哲不屑地說。
她詭秘地一笑:“我要去相親。”
於是――
就這麼被趕出來了?
就這麼被趕出來了。
仲睿哲看著副駕駛座上的譚星,扶著額頭,“我說,你怎麼出門都不開車的,我是你的司機嗎?”
譚星摘下了墨鏡,看著他:“你也想知道夏言歌相親到底是怎麼回事吧?”
“可我沒有打算和你結盟啊。”仲睿哲伸手拍了一下方向盤,難以置信地說:“我居然要在上班時間去跟蹤看別人相親,這算怎麼回事?”
“你也許是去看別人相親的,我可是去爭取把這事兒搞砸的……有沒有搞錯,”譚星話說到這裏,視線中出現了夏言歌的身影,他歎口氣:“我突然覺得不用咱倆,她自己也能搞砸,你見過這樣去相親的嗎?她跟咱倆出門的時候還是一個德行,衣服不換也不化妝,這樣什麼樣的腦殘看得上她啊。”
“……”仲睿哲極其無奈地揉了揉太陽穴:“譚星,你有資格說別人嗎?”
“……”譚星黑著臉,靠在椅子背上,說:“走吧,還好她是坐公交,要是坐地鐵就麻煩了。”
“我這是在幹什麼啊……”仲睿哲也一臉黑線,發動了車子。
夏言歌踏上公交的一刻還在心裏樂嗬,相親的主意是在廚房的時候發短信給了韓,然後韓出的,用韓的話來說,不單單是擺平一時的困境,而且“相親”二字一出,很可能達到一勞永逸的效果,讓這些吃飽了撐著的富家公子哥兒們不再有騷擾夏言歌的雅興。
那麼現在出門的目的地呢?都是因為譚星和仲睿哲前腳出了門,韓就立刻打電話過來,召喚夏言歌去陪她吃飯,順便交待情況。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夏言歌簡單收拾一下就出了門,到韓公司有直達公交車,就是時間略長,半個小時才到,她上了車,運氣不錯,還有座位,坐下就開始睡覺。
一路跟到了高新某個小廣場上一座商場一樓的披薩店裏,中間隔著五六張桌子,仲睿哲和譚星坐在那裏,看見不遠處靠窗的夏言歌掏出手機來打了個電話。
“媽的,聽不清楚。”譚星說。
仲睿哲白了他一眼:“廢話,你當你是順風耳……你要不要再戴個帽子?我覺得你光是墨鏡不穩妥。”
“所以總經理,你會保護你旗下的藝人吧?”譚星笑了,露出一排整潔的牙齒,特別燦爛。
仲睿哲再次虛弱地扶了一下額頭,“別打擾我,我開始考慮要不要和你退約的事了……”
譚星的視線突然凝固在前方,“那你慢慢考慮吧,我們共同的敵人好像來了……”
仲睿哲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一個男人的身影停在了夏言歌那裏。
在坐上公交車的時候,夏言歌也許還沒有意識到,如果在出門之前看看黃曆,也許就能發現今天“不宜出行”,當她坐在披薩店靠窗的位子上,給韓打完電話之後,看見停在自己麵前的男人,她也先是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