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收支票不收現金的。”他低下頭,拚命忍住了笑,說:“而且昨晚本來是要去陪別人,是你不讓我走……”
韓的臉已經憋成了豬肝色,她擰巴了半天,開口道:“支票?我可能……”
我可能嫖不起你這檔次的,她把這句話咽了下去,絞盡腦汁地在腦海裏麵搜索還有什麼委婉一些的表達方式。
她覺得自己也很冤啊,初夜就這麼沒了,還毀在一個牛郎手裏麵,她都不知道要找誰去哭,做出這等丟人的事兒,夏言歌要是知道了,還不得殺了她?
“唉,難道你還要賒賬?”陸昊文一句話,把她拉回了現實。
“不不不……”她搖搖頭,特備認真地說:“我給現金吧,不過……我昨晚真沒那個計劃,所以沒帶多少現金,這是個意外……你別誤會,我不是賴賬的意思,我,昨晚喝的有點多了,所以……”
陸昊文覺得已經快要憋出內傷來了,但還是一臉的為難:“如果所有的客人都拿喝多了做借口,那我們這生意可怎麼做啊……”
韓捂了一把臉,掏出錢包,從裏麵翻了半天,隻翻出二百五十塊錢,連個零頭都沒多出來,“我身上隻有這些,實在是不好意思,你的價錢到底是多少?等下一起下去,我去ATM取錢給你好了。”
“我很貴的。”他認真地眨巴眨巴眼睛,拿過床頭的手機,說:“你的號碼是多少,我回頭有空找你要好了。”
“兄弟,這可不能啊,”她哭喪著臉:“你多少給我個標準,不然不就是勒索了麼?”
他翻了個白眼,特別義正言辭地說:“姑娘怎麼能這麼說話呢?我們也是有職業道德的!我昨晚因為你耽擱一宗非常重要的生意,那本來是我的長期金主,這會兒搞不好已經生氣了,這你賠得起嗎?”
她看著他一臉的痛心疾首,頓時同情心泛濫地感同身受,她知道一個長期大客戶的重要性,於是內疚地拿出手機,給了他號碼,離開的時候灰溜溜,就差沒有尾巴可以夾。
等門“哢嚓”一聲被帶上,陸昊文終於忍不住,樂得滿床打滾,想起韓那愧疚的表情,他就忍不住傻笑,樂嗬幾分鍾,好不容易忍住笑了,目光卻對上了床上一抹鮮豔的紅,表情僵滯在那裏,開始再度糾結要怎麼和夏言歌彙報。
這種事情,一個巴掌拍不響不是嗎?所以他的責任他一不會否認,隻不過……
想起頭天晚上韓八爪章魚一樣掛在他身上不讓他走的情景,他又怎麼會想得到這章魚居然還是個雛?
陸昊文擔心的事情並沒有 發生,夏言歌一直沒什麼反應,估摸著是那天晚上喝多了也早已忘記,她能忘,陸昊文可忘不了,三天兩頭,沒事就打個電話或者發短信給韓,騷擾一下,表達一下自己失去金主的痛不欲生,聽見韓在那邊不停地道歉,這導致他總是一個人對著手機傻樂嗬。
當然,如果他能夠看看韓的手機――每次電話打過去,顯示出的名字是“牛郎”,他估計就笑不出來了。
仲睿哲開始忙於接洽海外的合作,成天帶著不同鳥語的翻譯去見操著不同鳥語的客戶,也許是看夏言歌閑的蛋疼,他給夏言歌桌子上擺了一堆英文學習資料,吩咐夏言歌去學習,這讓夏言歌每次坐在桌子前麵心情就無比沉重,作為一個英癡,上學的時候每每都是擦著及格線過的英語考試,眼下又怎麼能夠克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