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言怒氣衝衝的瞪著我,他在那裏守護了那麼久,多少也有些感情了,看著那些人這樣的欺負清風教,他當然生氣,當然看不下去。但是他又不能出手,因為球球已經回來了,他必須放下一切陪著她。這是他的諾言。
“怎麼會這樣。”我鬆開淩月弦,緊張的在屋子裏轉著,“夜君天呢?他不是還在,為什麼不出來處理這些事?”雖然退位了,但是也還是清風教的人的,況且他現在還在這座山上,還沒有到他去找凱蒂的時間,他為什麼。
“你還好意思問,現在你才是教主,你不出現還指望他?”雪言白了我一眼,“況且他現在在閉關,為5天後的儀式做準備。”
“儀式?”5天後,不就是夜蕾的生日了麼?我明明告訴過他,凱蒂不要他去找她了,為什麼他還。
我的心開始不斷的糾結著,前一刻還安逸的跟愛人鬧著,突然間就來了那麼多事,還真是有點接受不了。
“你想清楚了,再不快點跟我們回去,你就等著清風教毀在你手上吧。”雪言在椅子上坐下,拽拽的翹起了二郎腿。
我閉上眼睛,思想掙紮著。等再次睜開的時候,眼裏隻剩下一片堅決。
“弦,你的麵具還在麼?或者,你有沒有易容用的人皮麵具?”看著床上有些擔憂的看著我的淩月弦,我始終沒有絲毫動搖。
他從旁邊變戲法似的拿出了一隻漂亮的麵具,遞到我手上。卻不是之前的那些,而是一隻嶄新的。我將它戴在臉上,臉上傳來一陣清涼,居然剛好大小。剛好遮住了我的臉部,隻留出了兩隻眼睛跟一個下巴。
“早點回來。”他笑著,沒有做多餘的挽留。
“那,我還是先幫你易容吧。”雪言扁了扁嘴,來到我跟前。“戴上麵具反而更容易被洛軒猜出是你,我先幫你易容,日後你出沒清風教的時候再戴麵具。”
他說著就用兩隻嫩滑的手在我臉上不停的動著,弄得我癢癢的想要躲開。這隻死狐狸到底在幹嗎,弄了那麼久,難受死了,難道是想趁機報複我?
“好了。”雪言停了下手頭的工作,接著火球就恨配合的遞上了一麵鏡子。
“沒時間,我先回去再說吧。”我看也不看鏡子就皺起眉頭,看了看淩月弦。
“不錯吧,兄弟。”雪言得意的看了一眼淩月弦,炫耀著自己的傑作。
“咳咳。”淩月弦看著我,不自在的咳嗽了幾聲,“我還是比較喜歡原來清純的丫頭。現在太妖了。”
我低下頭,不管怎樣都好,隻要不是我原來的樣子就可以了。我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去吧,丫頭。”他笑著,眼裏明明是那麼不舍,卻一句挽留的話也沒有說。它是知道我心意已決吧,不想增加我的負擔。
“恩,弦,你好好養傷,我處理完馬上回來。”
他點點頭,不再說話。
“快去快回啊,小丫頭。”臨走前,老人還不忘笑著跟我道別。
“恩。”我對他點點頭,就跟著雪言和火球轉身離開了這個房間,離開了這片夢幻般的夢之家園。這幾天發生的一切就像是一場夢,夢再美好,醒來了也一樣要麵對殘酷的現實。
跟著雪言三轉四轉的跑著半天,我們從回到了我之前進來的那個洞口。雪言突然將身子變成了大雪狐,不情不願的道:“上來吧,我帶你上去。”
我很不客氣的一屁股坐了上去,惹得某狐狸不爽的直翻白眼。
“球球,你先回去師傅那裏,我很快就回去。”
“我不要,言,我要跟你一起去。”火球著急的跳到了雪言的背上。
“不行,我們都不能路露麵,不然別人會認出來的,乖,先回去,我送她出去就回來。”雪言討好的伸出舌頭舔了舔火球的臉。
“好吧。”火球不情願的看著他一眼,再擔心的看了看我。“微微你要小心哦。”
“恩。”我堅定的點點頭,“出發吧。”
雪言立刻飛身而起,雪白的身影慢慢的往懸崖上方移動著。真想不到雪言居然還蠻厲害的呢,不僅毀易容,還能當坐騎。不愧是修行千年的狐狸精。我在心裏想著。
雪言將我送到了懸崖頂上,那裏此刻正混亂的打成了一片,嘈雜聲混雜著叫喊聲,整一個混戰的場麵。
“你自己好好處理吧,我要回去陪球球了。”雪言一邊打嗬欠,一邊縱身跳進了懸崖。我還來不及說話,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了懸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