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月弦從身上的衣服上撕下一塊布,從隨身帶著的水袋裏掏出水澆在布上,遞給我。
“捂著鼻子,這些煙有毒。”說著他自己也弄了一塊捂著,還掏出兩粒藥丸,我們分別服下。繼續往前走著。
煙霧越來越濃,我們即使捂著鼻子也還是覺得呼吸越來越困難。
濃密的森林裏,光線很暗很暗,到處都是雜草和淩亂的樹木。因為身後的毒煙,我們必須走得很快。
淩月弦拉著我的手,細心的為我挑開那些攔路的數值,不讓它們將我劃傷。可是這坎坷的路上,我身上還是難免的被劃出了細細密密的傷口。終於,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我覺得身後的火熱早已無限的靠近了,煙也已經無比的濃密,讓人呼吸困難,甚至連眼睛也難以睜開了。
此時身後傳來了司空靜注入了內力的聲音,“琳兒,淩月弦,不想死在裏麵的就乖乖投降吧。淩月弦,你現在已經是個廢人了,難道你自私的想讓琳兒跟你陪葬麼?”
我握緊了淩月弦的手。廢人,那又怎樣?跟他一起死也好過出去苟且偷生。
感受到我手上傳來的力量,淩月弦也用力的回握著我的手,回過頭給了我一個安心的笑容。
所有的委屈和不安,甚至疼痛,都在看到他那笑容時消失的無影無蹤了。他是我最愛的人,這輩子不能陪他生,那就一起死吧。
我也笑了,笑的那麼決絕,那麼幸福。很快,我們躲進了一處山洞,在裏麵七拐八拐的,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感覺到濃密的煙霧也跟了進來,我們也依然沒有找到出口。
我緊跟在淩月弦的身後,連步伐也跟他的一樣。因為這山洞裏麵是有奇門遁術的,一般人進來隻會被困在裏麵。
終於,我們來到了機關處,淩月弦按下了一個按鈕,一扇門被打開了。我們立刻走了進去,“轟!”的一聲,身後的門重重的關上了,濃濃的煙霧也被攔在了外麵。我們的握在一起的手也早已出了細密的汗。
可是盡管安全了,我們也沒有一絲鬆懈。我知道司空靜和鳳清舞這次是鐵了心要殺了我們的,又怎麼會輕易的放過我們。可是想要殺我們哪裏是那麼容易的?
我們繼續在山洞裏穿梭著,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前麵隱隱約約的傳來了一絲光亮。可是淩月弦的臉上卻沒有釋然的笑容,反而是無比的凝重。
前方突然傳來了一些細微的聲音,我也終於發現不對勁了。不對,很不對勁,前麵到底有什麼?為什麼我心裏湧起了那麼強烈的不安。眼看我們就要來到洞口了,淩月弦卻突然停了下來,一向帶笑的臉變得無比冷漠。
我緊抓著他的手,不去理會身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傷,凝神的留意著前麵的動靜。沒錯,前麵有東西在動,不能確定是不是人,但是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他們很強大。
“丫頭,一會出去你負責對付那些大個的,記得,不要跟那些小東西交手。”淩月弦嚴肅的看著前方說道。
這時我並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樣說,但是我還是點點頭表示答應。不管怎樣,他是不會害我的,對於這裏的一切他比我熟悉的多了,聽他的準沒錯。
當我們走出那個洞口的時候,我終於明白淩月弦的話。天啊,前麵居然有一群大小不一的獨角獸在洞口呈弧形的排列著,那架勢還真是裏三層外三層,將我們的出口圍得水泄不通。
在往遠一點看去,那群野獸的背後還圍了一圈士兵,手裏拿著箭和長槍嚴肅的排列著。而士兵和野獸的中間一個一襲白衣、宛若天人的美女正立在一個高高立起的台上,嘴角帶著冰冷而邪惡的笑容,看著我們。
是鳳清舞。看來她早料到我們進入了森林就會來到這裏了,所以司空靜才在我們身後放火,好讓我們快點來到這裏被逮個正著。好一對狠毒的母子。
“好久不見了,我的兒媳婦。”鳳清舞清冷的聲音從上麵傳來,還帶著一絲嘲笑。
兒媳婦?哼,難怪她會嘲笑。在跟淩月弦正式在一起之前,我是鳳清舞的寶貝兒子司空靜的未婚妻,如今又是淩月弦的這兩個人可都是她的兒子!
“太妃娘娘真會說笑,小女子隻是淩月弦的妻,又怎麼會變成了您的兒媳婦?”淩月弦是她生的又怎樣?不管是我還是淩月弦,都不會承認她這個母親的。果然,聽到我的話,淩月弦笑了,手緊緊的拉著我的。而鳳清舞看著我們臉上的笑容,眼裏立刻發出了一份殺氣,冰冷的臉上又黑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