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真空大駭,左手劍訣一連數變,拚命控製著自己那把飛劍,在那兩柄飛劍距離自己不到兩尺時,那柄射往大腿的飛劍終於變慢了速度,而射往自己左胸的飛劍依然速度不減,眼看自己的胸膛就要被一劍貫穿,趙真空隻來得及往後一仰,射往左胸的飛劍堪堪擦著肩膀而去,而射往大腿的飛劍終於止住,隻聽得當的一聲,便掉在了地上。趙真空嚇得魂飛魄散,還未來得及舒一口氣,剛穩住身,便見一個白影飄到自己麵前,接著一隻手掌便按在了自己的胸膛上......
趙真空慘叫一聲,整個人如斷線風箏般飛了出去,接連撞斷了幾棵碗口粗的大樹。
“師父!”胡為和孫鶴鳴驚叫一聲,立即飛快向那趙真空跌落處跑去。
“師父,徒兒還真沒想到,這蜀山門人竟這麼廢物,看來徒兒剛開始還真的高看他們了。”程長風不知何時已走上前來。
“你小子一直躲在那裏?”李一道。
“徒兒得了火石,一直不敢走遠,隻好隱在旁邊等著師父,我說師父,你老人家越活越倒退了,竟然差點著了道,那家夥差點就偷襲成功了,一旦成功,徒兒豈不是每年的今天都要給你老人家燒錢化紙,還不把徒兒累死?”
師徒倆朝著趙真空行去,此時的趙真空已被徒弟胡為和孫鶴鳴扶了起來,不時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那胡為一見倆師徒,立即挺身而出,擋在了趙真空身前,那孫鶴鳴卻是眼中帶怯,隻是直愣愣地望著師徒倆。
李一道:“趙真空,你師承何人?”
趙真空這時卻顯得很硬氣,喘息道:“我為何要告訴你?我趙真空技不如人,你要殺便殺,哪來那麼多廢話。”
李一搖了搖頭:“我自然不會殺你,平白無故結怨於蜀山,這不是我的作風,不過你們蜀山還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你們的修煉方式,在老夫看來,簡直本末倒置,修道者修的是身,修的是心,煉的是體,而你們蜀山卻修的是劍,煉的也是劍,人生幾十年,彈指一揮間,如此寶貴的時間,你們卻要花掉大部分來修煉飛劍......算了,別人家的事,我也不好置喙,你走吧,我不殺你,但你不要以為我是怕了你,怕了你們蜀山,老夫隻是不想多造殺孽,希望你好自為之。”
趙真空卻是慘笑道:“李一,你和你徒弟無恥卑鄙,無端搶我火石,我趙真空不是你對手,隻好認栽了,但我趙真空不會怕你,總有一天,我會叫你百倍奉還,今天你放了我,但我不會感激你,我隻會牢牢記住你......”
李一翻了個白眼道:“老夫既然放了你,為何還不走?難道你非要在你徒弟麵前說幾句狠話,挽回幾分麵子你心裏才踏實?麵子真的比性命更重要麼?我數到三,你再不走,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一”
“二”
李一才數到二,那趙真空便冷哼一聲,在兩名徒弟的攙扶下匆匆而去,才行十多步,那孫鶴鳴又急匆匆跑回來,在草叢中找了半天,終於找到了奄奄一息的陳冠東,也不知他如今是死是活,抱著他便趕緊離去了。
趙真空才走,李一便一把搶過程長風掛在肩上的包袱,接著便蹲在地上迫不及待地打了開來,師徒倆兩個大頭湊在了一堆,連小白也從程長風懷裏探出小腦袋,三雙眼睛緊緊盯住那顆西瓜般大,黝黑發亮、坑坑窪窪的東西,一時間,場中靜的出奇。
程長風突然打破沉寂,開口道:“我還以為這流星隕石有什麼特別之處,看來看去,還不就是一塊鐵礦石,在經過大氣層高速飛行時與空氣摩擦燃燒,最後燒成了一個鐵疙瘩麼?為了這麼一個鐵疙瘩折騰一個晚上,還真是沒事找罪受。”
李一激動道:“你懂個屁,這火石已是鐵之精華,燒熔之後再去掉雜質,便成玄鐵,這玄鐵可是好東西呀,價比黃金,嘖嘖!這麼大一顆火石,熔成玄鐵後不知所剩幾何,為師也是頭一次見到這東西,嘖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