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夜宵,眾人紛紛離去,周穆等人走的時候交代舞衣好好照顧淩飛,他從來沒有試過喝那麼多酒的。今晚他喝得爛醉如泥,恐怕是有什麼心事。
“該死的,叫我出來又不說話,一直在那裏喝悶酒,喝完以後還得讓我照顧你。”舞衣攙扶著爛醉如泥的淩飛,往家的方向走去。
不把他帶回家裏不行,誰叫他是自己喜歡的人,沒可能把他扔到地上去,不聞不問。就算還在生氣,舞衣也要把他帶回家裏去。
將軟腳蝦般的淩飛艱辛地扶到自己家裏,舞衣把他扔到沙發上去,搬回房間是沒可能的,那身酒味難聞得要死,若是把他弄到房間,自己床上不就一股酒味了嗎?
“我還在生氣,沒原諒你。現在還像下人一樣服侍你,這種事應該交給你女朋友來做,話說回來,我還不是你女朋友。”舞衣拿著濕毛巾放在他額頭之上,生氣的道。
舞衣把手收回來時,淩飛捉住了她的手,口齒不清的道:“不要…走,不要…丟下我,不要…”
話音剛落,昏睡著的淩飛眼角有淚水流出,舞衣不知道他怎麼了,怎麼就突然流淚了呢?
為他抹去眼角的淚水,舞衣將抓住的自己的手鬆開,然後走進不經常用的廚房,為淩飛弄了一杯薑水。
把水放在桌子上,舞衣叫了他幾遍,他都沒有反應。將包包弄到他頭下當枕頭,一封信從包包裏掉了出來。
將信撿了起來,舞衣看到以後,心痛不已,於是想到他為什麼不說話喝悶酒。原來是寫封信的原因,她不明白,淩飛的父母怎會知道未來的事,為什麼知道自己會死。
看似堅強的他,原來也有脆弱的一麵,舞衣就像那次從小樹林帶他出來一樣,蹲在地上,輕撫著他喝了酒後微紅的臉。
“傻瓜,你喜歡我嗎?”舞衣微微一笑,自言自語道,她不知道躺在沙發上的人對自己怎樣,對自己有沒有意思,她真的很想問一問,不過卻不知道怎麼開口。
好歹是女孩,怎麼好意思開口問他喜不喜歡自己,那天在辦公樓看到自己為什麼要前來解釋一下,舞衣非常不明白。
就在她沉思之際,淩飛突然醒了過來,別過頭,微微睜開眼睛,眨了眨眼才慢慢看清眼前的人是誰。
“舞衣?”淩飛生怕自己在做夢,生怕自己認錯人,剛才明明還在喝酒的,怎麼就來到這裏了。
想起剛才發生的事,舞衣的的確確是過來了,後來,後來發生了什麼事,他完全記不起來,這就是所謂的斷片。
被淩飛的輕叫聲驚醒過來,舞衣剛才的柔情變成了冷淡,她淡淡的道:“醒來了?叫我出來又不說話,隻顧著喝悶酒,你有想過我的感受嗎?”
如果不是看到那封信,舞衣真的會不理他,叫了自己過去,他卻在那裏喝悶酒,一話不說,弄得自己非常尷尬,跟他的兄弟又不知道說什麼好。
“對不起,那天我不是故意罵你的,原諒我好不好?”淩飛捎了捎頭,不好意思的道。
怎麼說都是第一次跟女生道歉,有點不好意思是正常的,更何況眼前的人是自己喜歡的人,不就更尷尬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