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弦一郎一下道場,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隻是那一雙雙不同色彩的眸子都在男賓席裏掃來掃去的,不知道會是誰來做第一個挑戰者。
通常來說,第一個上台的隻有兩種人,一種則是人們所謂的炮灰,出來拋磚引玉的;第二種則是死對頭,想要一開始就給對方一個下馬威的。
所以,人們的視線多停留於西園寺一眾以及和真田平輩的少年們。
整個道場裏都沒有人說話,安靜沉重的氣氛對於一些性格跳脫的人來說絕對是一種折磨,切原赤也、丸井文太、向日嶽人、菊丸英二、相原祥子等人都是一副不耐煩卻又不得不忍的表情,跪坐在那裏身子總是忍不住地動來動去。
“Nya~不二不二,”最先坐不住的自然是青學的菊丸,隻見他悄悄咪咪、悄悄咪咪地湊到旁邊那淡雅如風的少年耳邊,小聲地開口,“是櫻一她們啊,沒想到她們也來了喵~”
不二微微點頭,栗色的發梢悄然顫動,視線鎖住了角落裏那休閑的人影。
她安靜地坐在那兒,微微斂著暗紅色的眸,銀白泛著淡淡藍光的長發在胸前垂下,幾縷銀白滑落在脖頸,偶爾輕掃她那稍顯稚嫩的麵容,她真的很安靜,宛如水中白蓮般清幽而雅然。
隻不過,卻是坐在那最邊緣的位置,為什麼她被安排坐在那麼冰冷的角落,就因為是未婚女子?
不二輕蹙眉梢,第一次對這古老的尊卑而產生了排斥。
乾鏡片上白光一閃,手中的筆快速動作著,坐在他身邊的柳蓮二動作也不曾減慢。
真田閉著雙眼,認真地感受著周圍所有人的一舉一動,笑聲、低語、流水、葉落……
傾斜的竹節仰著截麵,滴~答~兩聲清脆的細響,從假山上落下來的水珠便流進了裏麵,似乎這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竹節啪嗒一聲,頃倒下去,裏麵的水嘩嘩地流進了下麵的水溪,當竹節啪嗒一聲仰了起來的時候,真田雙瞳猛然一睜。
“嘛,既然沒有人上,那我就來做這個拋磚引玉的人吧。”
幾乎就在同時,來賓席中就站起了一個身穿道服的年輕藍發男子,眾人的視線紛紛轉了過去,那是北麵的席位,看來這個人是已婚人士,應該沒有什麼爭強好勝之心,那麼也就正如他自己所說那般,是拋磚引玉了。
“宮崎鳴一郎,請多指教。”男人微微行禮,笑著開口,“請。”
“請。”真田點了點頭道,他的名字之前就已經被祖父介紹了,所以他無需介紹。很快,兩人就分出了勝負,真田獲勝。
有了第一個人出來,後麵的人自然是一個接著一個的出來,不過,都是失敗的多。
轉眼間,真田就連勝了四個人,還差三個,他就能夠獲得被授刀的資格,而連勝四場之後,真田就能夠動用真實的太刀了。
“看來真田弦一郎就要成功了嘛,隻差一個了。”
“你想多了吧,我就不信西園寺家的人會坐著看他成功。”
“確實,再怎麼說,西園寺和真田家都是死對頭,又怎麼會這麼輕易地放過他們。”
聽著眾人的談話,乾目不斜視地看著道場裏的真田,手中的筆快速動著,一本正經地開口:“西園寺家第六個出場的概率為0.58%,第七個出場的概率為99.42%。”
“乾,你錯了,”話才說完,柳蓮二那清幽的話語淡淡地道:“第六個出場的幾率為0.41%,而第七個出場的概率為99.5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