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我。”瞥了他一眼,櫻一眸子斂了一下,有些苦惱地看著手裏掙紮的魚。
家政是她的硬傷,尤其是廚藝,她會拿刀殺人,但不會拿刀做菜。兩者相比較而言,前者簡單得多,一刀下去,連血都不會濺出來的,幹淨利落,多好。
“我可不想管。”觀月手裏提著一條魚,伸出一隻手想要絞額前的發,但發現是濕的便放棄了,反過手腕抵在腰間:“輸了的話可別賴賬。”
櫻一沒說話,走到裕太的旁邊,撿起一根樹枝往魚的身上比劃著。
她記得,上次在跡部家烤魚的時候,是用一根樹枝往魚的嘴裏穿插來著?雖然是傭人們弄的,但她還是記得是這樣子。
“你要做什麼?”觀月看著櫻一拿著魚和樹枝在那裏比劃,最後瞄準了魚嘴巴,一個用力,噗嗤一聲,將魚來了個對穿。
隨著那噗嗤聲響起,觀月一陣涼意瞬間從腳躥到了頭,霎時渾身一抖,整個人都冷颼颼的~
然後,又看見櫻一蹲下來將插著魚的樹枝插在還沒升起火的火堆旁,抬頭對裕太道:“點火。”
“......”裕太覺得自己見鬼了,江戶川這麼強勢的人,學習、網球、劍道什麼都是世界一流的,但是,她居然......不會處理魚!!!!
開玩笑的吧?
那他老哥以後怎麼辦?
“......”慈郎看了看櫻一,又看了看那兩條魚,最後,眉梢一蹙,很認真地開口:“我一會兒不要吃江戶川的魚。”
一聽這話,櫻一整個人都不好了。
烤魚難道不是這樣烤的?
觀月嘴角一抽,真心有種爆笑的衝動,但是看著穿在樹枝上還在掙紮的魚又實在是笑不出來。
難道江戶川不會烤魚?啊不,難道是不會做飯?該不會她的家政不及格吧?
難道......真的不及格?
觀月低頭看了一眼一臉仇大苦深盯著魚的櫻一,頓時眉梢一抽,有種真相的感覺。
“江戶川,”實在是忍不住了,觀月拔起那兩條烤魚:“過來,我教你。”真是的,這家夥笨得讓人冒火都冒不起來。
櫻一看了他一眼,邁步跟了上去。
“看著,首先要把魚敲暈,然後刮麟......”用木片將魚鱗全部刮進土坑裏後,觀月繼續教導:“再去內髒,嗯,你帶刀沒?”
櫻一伸手從荷包裏麵將隨身攜帶的小刀遞給他,然後認真地看著。
觀月看著手裏像是匕首的小刀,流線型的刀身帶著淡藍色的流光,這是鋒利的特征。而在刀身正反麵,各有兩條溝槽,這是用來疏流用的。
血槽!!!
觀月雙眸不由得眯了起來,瞳色漸漸幽深,刀,隻有殺過人才會被開血槽以疏流之用。開過血槽的刀會插入人的身體裏,會讓人的死亡時間比普通刀的縮短一半。
而江戶川......
怎麼會有這種刀?而且......還有著淡淡的血腥味。
想著,觀月轉頭看向了櫻一,她還是初見時的模樣,隻是個子高了些,麵容愈加的精致,一臉冷漠卻又無害的模樣。雖然脾氣倔了點兒,但並沒有人是真正地討厭她。
然而......
觀月收回自己的目光,手裏動作不停,這家夥,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