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
君翊坐在書房一手撐著額頭,閉上眼睛,天天被帶走已經五日了,依然沒有消息傳來,或許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吧,前來參加婚宴的賓客早已經在婚宴第二天都離開了,那三個人卻賴著不走,整天除了討論如何救回天天就是圍著憂兒和離兒轉,不過在這又如何?憂兒和離兒是自己的兒子,天天,也會是自己的妻子……至於馨兒,就隻能是妹妹了,君翊睜開眼睛看看窗外的一輪滿月,天天曾經說過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現在月圓了,可是天天你在哪裏?恢複記憶了嗎?是不是還如你說的要狠心的永遠忘記我?
君翊起身,雙腿有些麻了,低頭出神的看著椅子,曾經天天給自己做過一個厚厚的坐墊,或者如天天所說的叫做‘屁墊’,嗬嗬~~天天說話總是與眾不同,可是那個墊子自從自己失憶後就不翼而飛了,現在想來應該是有人故意拿走的吧,自己在三年前為了不忘記天天而寫的備忘冊子也不見了,君翊緊握的雙拳,眼裏閃過狠厲,緩步踱到窗前看著窗外的那輪滿月,天天說那月亮裏麵住著兩個人,一個叫做嫦娥一個叫做吳剛,嫦娥貌若天仙,吳剛是一個癡戀著她的男子,天天在月宮外砍著月桂樹,嫦娥有一隻兔子也是一天一天的在搗藥,天天曾經說過那嫦娥或許早就對吳剛動心了,偌大的月宮裏隻有兩個人,一個癡男一個怨女,難免不會幹柴烈火,嗬嗬~~是啊,難免的,可是自己卻沒有對蘭馨動心,這是對天天的守貞嗎?君翊微微勾起嘴角,眯起眼睛看著窗外樹下一閃而過的黑影,暗塵,為了蘭馨,暫且留下吧……
廂房內歐陽宇也出神的看著窗外負手而立,手中拿著一封信,“暗夜。”
“王爺!”暗夜不知何時已出現在屋內。
“去人間客棧通知王行,準備回京!”歐陽宇緊閉了雙眼,緊緊的把那封信攥在手中,頓時生出些許無力感。
“是!”
暗夜消失在窗外的黑夜裏,歐陽宇獨自在窗邊站了一會兒,便轉身出了房門進了隔壁歐陽靖的房間……
另一間房內雲墨在桌前寫著些什麼,不消一會兒,雲墨拿起寫好的東西輕輕吹幹墨跡疊好放到一個信封中,起身合手拍了三下,便有一個黑衣人從梁上跳下跪在雲墨麵前,雲墨走到來人麵前把信封遞到那人手裏,“帶回雲城,交給狄秋落。”
“是!”
“切記,不要讓任何人知道我在這裏。”
“是,太子!”
“去吧!”雲墨背對著黑衣人擺擺手,黑衣人在雲墨話音剛落便消失不見了,雲墨又踱回桌邊坐下,執筆寫下了三個字——慕容嫣。
都說夜黑風高,正是做壞事的時候,果然是不錯的,雖然不知道他們做的是不是壞事,可是這裏麵的暗潮洶湧不得不讓人有所懷疑,此刻遠在水月宮的納蘭天天睡的正香,好夢正酣,卻不知此時一些‘壞事’早已把自己牽扯了進去,恐怕以後不會風平浪靜了吧……
清苑內莫憂和莫離也趴在床上商量著些什麼,兩個小鬼聽到腳步聲便把肉呼呼的小手指湊到嘴邊,互相使個眼色,“噓!”“爹爹回來了。”
君翊以為兩個小寶貝已經睡著了便輕輕的推開門,沒想到一開門就被莫憂和莫離撲了個正著,莫憂和莫離掛在君翊的身上笑嘻嘻的看著他,“嗯?爹爹好像聞到了陰謀的味道,說,做什麼壞事了?”君翊探究的看著兩個小鬼,莫憂和莫離皺起小臉吐吐舌頭,“沒有。”
“嗯,離兒也沒有。”
“是嗎?”君翊拉長的聲音抱起兩個小鬼就往床邊走,莫憂和莫離有些怕怕的看著君翊的下巴,君翊把他們放到床上伸出大手就開始撓他們癢癢,“說不說?嗯?”
“咯咯……大王饒命……哈哈……”
“爹爹,哈哈……不要……哈哈……不要撓了……”
“說不說啊?”
“說了,哈哈……憂兒說就是了……”
“那離兒呢?”
“說啊,哈哈……離兒也說了……”
君翊住了手把莫憂和莫離摟到懷裏,莫憂和莫離喘著粗氣,小臉憋得通紅,相互對視一眼,再抬頭看看又抬起手的君翊,趕緊吐吐舌頭。
“還不說?”眼看那兩隻大手又要落下,莫憂和莫離趕緊搶著舉手,媽媽說過的回答問題要先舉手。
“我說!”
“我先說!”
“我是哥哥,我先說!”
“我是弟弟,哥哥要讓著弟弟。”
“那我們剪刀石頭布吧。”
“那好吧。”
“什麼是剪刀,呃~石頭布?”君翊疑惑的看著一臉認真的莫憂和莫離,莫憂和莫離很默契的斜眼狠狠的鄙視了他們的爹爹一把。
“爹爹你落伍嘍,這個遊戲我們一歲的時候就不玩了,你都不知道。”
“對哦,媽媽說這叫做代溝。”
“是這樣子嗎?我記得媽媽說三歲是代溝哦,爹爹幾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