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1章(1 / 3)

納蘭天天驚慌失措的看著倒在地上的君翊,頓時沒了主意,眼淚含在眼中雙手顫顫的抱住君翊了無生氣的身體,“怎、怎麼了?嗯?說話……說話呀…怎麼了?你到底怎麼了,說話呀……”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卻不知如何是好,貼近君翊的臉,可是他若有似無的呼吸讓納蘭天天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手指顫顫的伸到君翊的鼻下,感受到他弱弱的呼吸這才鬆了口氣,“來人啊!救命啊……快、快來人啊!”

納蘭天天不知哪來的力氣,竟一路把君翊背回了魔教,跌跌撞撞的背到魔教門口,兩邊站著的魔教徒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想接過君翊,納蘭天天卻不理會他們不假他人手的背著君翊一路衝進清苑,“快、快來人!師傅!幹媽!快出來救人啊……快來呀……”一路跑一路喊,一腳踹開君翊的房門,磕磕絆絆的來到床前在兩個教徒的幫助下把他輕輕的放到床上,納蘭天天滿臉的淚水緊緊的抓住君翊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你不能有事……我求求你,難道還要讓我再痛苦一次嗎?你、你已經欠我兩次了,如果、如果再丟下我一個人,我、我就不會這麼輕易原諒你了……”

那兩個魔教徒早已跑去找葉風他們了,屋裏就剩下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納蘭天天和昏迷不醒的君翊,納蘭天天跪坐在床前緊緊的抓住君翊的手,麵上已滿是淚水,這種痛她經曆過,可是此刻還是這麼無力,看著他就這麼躺在床上了無生氣,納蘭天天的心裏堵得就像塞了一團棉花,腦袋裏全是幾個月前武林大會上他胸前的那一灘血,猩紅的、刺眼的,還有那雙滿含深情的紅眸,初見時的冰冷、以往的寵溺、赤雲崖上陌生、再見時的痛苦、危難時的以身相救……一切的一切堵得納蘭天天透不過來氣,現在她隻有一種想法,那就是如果君翊受什麼三長兩短她也會隨他去的,或許她不是一個好媽媽、不是好女兒,可是若讓她自己活在這個世上忍受著那種撕心裂肺的生死相隔,她會生不如死的。

緩緩的附上君翊毫無血色的麵孔,冰冷的手指流連在他輕蹙的眉眼間,眼淚滴落在手背上順著手背滑落到君翊的臉上,一顆一顆,晶瑩剔透,卻飽含苦澀、心痛。

“翊兒怎麼了?!”門被狠狠的撞開,幾人魚貫而入擠到床前看著床上的君翊,納蘭天天緊緊的抓住鳳琉的胳膊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師傅……嗚……救他,救他……求求你們救他,我…不能沒有他……”被蕭雲抱過來的莫憂和莫離看到納蘭天天哭的傷心欲絕的樣子也掙紮著跳下來跑到她的身邊鑽進她的懷裏扁著小嘴委屈的掉眼淚。

“媽媽,爹爹怎麼了?”

“爹爹是不是又睡著了?嗚嗚……要爹爹……”

娘仨緊緊的抱在一起,鳳琉還算理智的拉起納蘭天天,“我們去那邊,不要打擾他們。”

蕭雲拍拍一臉擔憂的蘭馨,“放心吧,不會有事的。”蘭馨露出一個苦澀的笑,點點頭。

任蕭和葉彥分別為君翊把完脈,都是一副陰沉的樣子,眉頭緊皺,水印月和鳳琉看到他們放下君翊的手趕緊走到床前,納蘭天天癱坐在椅子上站不起來緊緊的盯著任蕭和葉彥,“怎麼樣?”

任蕭搖搖頭,葉彥也是低頭不語。

“快說啊,怎麼樣?!”水印月搖晃著葉彥的胳膊,鳳琉緊緊的抓住葉風的手緊張的看著任蕭,“師傅,翊兒他……”

“數毒齊發,不容樂觀。”

納蘭天天雙腿顫顫的站起來,步履不穩的走到任蕭的麵前,莫憂和莫離似乎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緊緊的抓住納蘭天天的衣服下擺,麵上有些害怕,有些委屈。

“師公,你什麼意思?什麼叫做數毒齊發?不是隻有一種嗎?”

“翊兒小時候誤食過情花中了情花毒,被我壓製在他的體內,雖然不會致命可是情緒過分激動的時候還會暈倒,隻是我一直沒有研製出解藥,以致拖延至今,誰料上次又中了毒閻王,本來兩種毒互相克製,可是今日卻同時毒發了……”

聽完任蕭的話納蘭天天的雙手無力的垂下,情花毒?無解?毒閻王?也無解?眼前一陣模糊,納蘭天天便沒了知覺。

“媽媽!”“憂兒!”“憂憂!”“丫頭!”“少主!”一時間各種喊聲在納蘭天天的耳邊響起,隻是越來越遠,越來越模糊……

一個月後軒轅城的一個小茶館內,靠著窗的一張桌子旁,一個戴著鬥笠的男子坐在桌前悠閑地喝著茶。

“公子裏邊請。”門口迎客的小二躬身將兩位衣著光鮮的男子迎進店內,兩人選了戴鬥笠男子前麵的桌子坐下,“二弟,怎麼找了這麼個地方呢?”年齡稍長的男子皺眉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嗬嗬~~大哥,你別看這地方小,環境卻還雅致,比起那些大酒樓倒是清靜幾分。”年輕一些的那個拿起茶壺為年長的倒了杯茶,戴鬥笠的男子悠悠的喝著茶百無聊賴的聽著二人的談話,其實不是他想偷聽,實在是沒有別的聲音讓他聽,因為整個茶館中除了管賬先生和那個小二就剩他們三人了,總不能拉過小二和他聊家常吧。

“二弟此次回來打算住多久?”

“我本是打算回來看看父,呃,看看爹就走的,畢竟比起烏煙瘴氣的京城我更喜歡風景優美的山水,嗬嗬~~閑雲野鶴,很愜意,大哥可以試試。”年齡小些的那個想到外麵風景優美的山水愜意的雙手抱在腦後靠在椅背上,那大哥麵上露出一絲向往,“我何嚐不想像你一樣,可是你也知道三弟的情況,他自從三年多前的那件事後便無心父親的位置了,父親現在身體又不好,我又怎麼能離開呢。”

“三年都過去了,難道三弟還沒有恢複?”

“心傷難愈啊,好在三弟妹還活著。”

那個二弟收回手坐好有些納悶的看著他大哥,“既然活著,帶回來不就好了,大哥也可輕鬆了。”

“說得簡單,女人心難測啊,三弟妹恐怕沒那麼容易回心轉意,畢竟當年是三弟有錯在先,那件事鬧得滿城風雨,想複合怕是不易呀。”

“哎,感情這個東西還真是麻煩,像我一樣,一人縱情山水豈不快哉?哪有那麼多牽掛。”

“嗬嗬~~二弟若無牽掛又怎麼舍得回來呢?二弟牽掛的也是情,隻是不同於三弟,是親情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