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大夫大夫,來人叫大夫!”歐陽宇緩過神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剛剛他們不是還吃的好好的嗎?怎麼會這樣?天天突然頭痛的摔倒在地,這是怎麼了?
君翊緊緊的抱住已經疼暈過去的納蘭天天,她還死死的咬住自己的胳膊,輕輕的抽出早已麻木的胳膊,手腕處已經血肉模糊了,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天天的胳膊也讓自己咬的這樣嗎?是不是很痛?君翊心疼的用手擦去她額頭的汗,抱著她瘦弱的身體緩緩的起身走出飯廳,抱著她回到聽雨閣輕輕的放到床上,君翊坐在床側緊緊的握住她的手,手腕不停的有血流出染濕了自己的衣袖,輕輕的擦去納蘭天天嘴角殘留的血漬,血紅的雙眸已有淚水滲出,為何老天要他們受這麼多苦?他們都死過一次還不夠嗎?為什麼還要這麼折磨他們?
歐陽宇拎著一個白胡子大夫的衣領闖進房間,“去!快看看她怎麼了!”把大夫拎到床邊一把按到床前,君翊緩緩的起身讓開,那大夫雙手顫顫的執起納蘭天天的手腕開始把脈,額頭已有冷汗冒出,自己本來在家正吃著早飯卻被突然闖入的宇王爺拎到了這裏,人家可是王爺啊,若是一個不小心自己的命就沒了,看著大夫渾身直抖的樣子歐陽宇有些沉不住氣的就要上前卻被君翊一把拉住,“別打擾他。”歐陽宇麵色不善的瞪著床前的大夫,緩緩的鬆開緊握的雙拳。
“脈象紊亂,這位小姐的體內似乎是有兩股氣在流竄……”大夫把完脈把納蘭天天的手放下捋著自己的胡子若有所思的說道。
“快說,怎麼醫治!”歐陽宇雙目猩紅的瞪著大夫,大夫被他的眼神嚇得渾身一抖,“老夫……老夫從未見過這種脈象,老夫……”
“你走吧。”君翊緊緊的盯著床上的納蘭天天,那個老大夫如受大赦般抓起自己的醫箱就往外跑,歐陽宇詫異的看著麵色冷凝的君翊,“你什麼意思?!”
“他治不了。”君翊越過歐陽宇坐到納蘭天天的身邊,輕輕的為她蓋好被子。
“他治不了你能治嗎?!”歐陽宇一把抓起他的胳膊,手腕處傳來的疼痛讓他不禁皺起眉,甩開歐陽宇的手,“不能。”
“那怎麼辦?!”歐陽宇氣急敗壞瞪著麵色淡淡的君翊,很是不解,為什麼到現在他還這麼冷靜?
“……想辦法。”
“你!”歐陽宇憤憤的指著一臉平靜的君翊,君翊拿出一支小哨子放在嘴邊輕輕一吹,沒有任何聲響,歐陽宇疑惑的看著他,不大一會兒影便出現在房間,“教主。”歐陽宇轉過頭看著突然出現的影有些不可思議,君翊依然緊緊的看著床上的納蘭天天沒有回頭,“去,把師公還有爺爺奶奶他們都找來。”
“是,那老爺夫人……”
“一起。”
“是,屬下遵命。”
影走後,歐陽宇和君翊一起守在納蘭天天的床邊,陪著她不吃不喝,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她,睡夢中的天天似乎很難受,緊皺的眉頭糾結在一起,雙唇緊抿,連水都喂不下,君翊心疼的伸手輕輕拂開她緊蹙的雙眉,冰涼的手指細致的描繪著這張蒼白的小臉,胸口又是一陣悶悶的疼,歐陽宇雙手輕輕的握住納蘭天天纖細的手緊緊的貼在自己的臉上,似乎這樣就能分擔她的痛苦,痛的在地上打滾,那該是什麼樣的痛啊,若是可能的話,自己真的願意替她痛替她難受,看著她現在了無生氣的樣子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納蘭天天的雙眼動了動,歐陽宇和君翊頓時提起精神緊緊的盯住她的眼睛,納蘭天天感覺自己似乎睡了很久,頭很痛,是剛剛被人打的吧?緩緩的睜開雙眼,模模糊糊的好像看見翊就在自己的眼前,慢慢的視線變得清晰納蘭天天有些不確定的看著眼前滿臉憔悴的男人,“翊,是你嗎?你醒了還是我在做夢?”仿佛聽到了天籟之音,君翊欣喜的看著麵色蒼白的納蘭天天一把把她摟進懷裏,“天天……你是我的天天……”
“不是做夢,你醒了,醒了就好,就好……”納蘭天天把頭深深的埋進君翊的胸前,嗅著他身上讓自己安心的味道,眼淚不受控製的流出,歐陽宇握住天天的手頹然的落下,這才是真正的天天嗎?她愛的人始終是這個男人,那這幾天自己見到的都是幻象吧,嗬~嗬嗬……納蘭天天感覺到有人剛剛握著自己的手,抬頭看過去麵上有些詫異,“宇王爺?你怎麼在這?”
“嗬嗬~~天天……我來看看你。”忍住即將脫口而出的話歐陽宇對她淡淡的笑著,納蘭天天也友好的對他點點頭,有些尷尬的掙開君翊的懷抱,“翊,我好像是,餓了。”君翊好笑的刮刮她的鼻子,“傻丫頭,嗬嗬~”歐陽宇神色黯然的背過身,“我去給你弄點吃的。”說完倉皇的離開了,出了房間雙手緊緊的附上自己的心口,這裏,好痛啊